非卿不可(3)

“先生，我来吧！”
几秒后，杨九郎被强硬的按在沙发上，先生手里拿着一个创可贴，有些笨拙的撕开包装贴在小孩儿受伤的手指。
“你老实坐着，我来。”说罢转身去了厨房。
杨九郎定定地看着先生的背影，半响捂住脸，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的痴汉笑太过明显，却不知上扬的嘴角早已出卖了自己。
这是杨九郎最幸福的时光了，从认识到他对先生的情感，一直到先生与他挑明，与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活在梦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梦，醒得这么快。
记忆来得太过突然，足足让杨九郎反应了将近一个周。
“先生，您叫什么？”
先生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他却观察到了先生手背处因紧握而爆出的青筋和眼底的深邃。
他白着脸笑了声，“我知道了。”
仿佛被十斤重鼎压着，两个字艰难的从他的喉腔里吐出来，“磊磊……”
然后他看到先生，不，应该是张云雷溃面色苍白，溃不成军。
“九郎，我……”
“先生。”他打断了张云雷。
“之前是我叨扰了，小孩子不懂事希望您多担待。”
他转身离开，再没回过头。张云雷知道，他心上的那颗石头，终是碎了。
不是没有想过杨九郎记起之前的事怎么办，他可以毫无理由的存在这么久，杨九郎也不是没有可能回忆起从前的事不是吗。
再次看到杨九郎，是在这家酒吧里，他浑身的气质与这个乱糟糟的环境极为不符，像一头闯入狐狸窝的孤狼。
他想要上前去叫住他，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他嗤笑一声，自作孽。
而杨九郎那边已经定位到了张云雷的位置，他和舞台中央的小哥耳语了几句，而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实在是这个声音，与这个处处透着糜烂气息的环境着实不符。
杨九郎双手捧着话筒，眼睛始终闭着。
“过了很久终于你愿抬头看
我就在对岸走得好慢
任由你独自在
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过了很久终于你愿抬头看
我就在对岸等你勇敢
我还是你的你的你的”
杨九郎透过光怪陆离的光线，与张云雷盛满了深情与星光的桃花眼对上，“你看。”
一个人愿意以千百年的孤寂去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的人，也算是一腔挚诚？
毕竟，谁还不是谁的非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