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沉舟的独白（2）

是什么呢
是什么让我还没有杀他呢？我常常问早已扮作地师的我自己
为什么不杀了他呢？就是因为他，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因白话真仙死去……就是因为他，自己被活生生逼成了鬼…………
恨吗？
恨啊，怎能不恨，为何不恨？
可是，贺玄，为什么下不去手啊！
贺玄
杀了师青玄，杀了师无渡，杀了这些让你家破人亡，又满口神官道义的人
不，我还不能杀师青玄
为什么？
因为水师，我还不足以打败水师，我要将他们一起杀死，以解我心头之恨……
…………
其实终归是不舍罢了
不舍的是他喊的那一声声明兄
不舍得是他扮女装时的娇容
不舍的是他的青矜傲骨，赤子天性
可那一天，还是来了，他忍了几百年，无法再忍下去
他在师青玄面前亲手杀了师无渡，只听师青玄喊道：明兄，你为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他笑了，讽刺……却又悲痛
他是黑水沉舟，不是地师明仪。他们之间没有过去，也回不去了……
他没有杀他，只是给他换了命格，他这样说服自己，要让师青玄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可能是鬼没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