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6 /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3)

长裙垂至小腿，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不必修身也看得出轻盈绰约。
他竟不自觉得感到些紧张，凝神屏息，不可控制地盯着她，恨不得把脸颊上一点点细小血丝的纹路都看清楚。
大约是这眼光过于炽热，她转头瞥眼过来。目光交接的这一瞬间，他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她冲着他微微颔首，也许是出于礼貌，极淡极淡的笑了一下。
三十多岁的人，不知见过多少年轻漂亮女孩，居然还会觉得心动。温婉可爱当然不错，但如果是她，似乎抽烟喝酒也理所应当。
吕仲航后来想起第一次见到罗月月，大概能明白，金庸为什么写段誉只看见一个背影，就倾心王语嫣。
若非要一字一句形容出一个理想型，想比还说不了那么详细，只是一见了面就觉得喜欢。
不一定会非她不娶，可如果连亲近的机会都没有，一定觉得遗憾至极。
汪姐探头出来问要不要喝水，月月摇头拒绝，她于是回去继续给魏秀芳做按摩。
月月偶尔会想，如果自己病入膏肓的是自己，但凡还能选择，肯定还是想体面的离开，而不是被浑身插满管子，像个折旧的机器一样苟延残喘。
她不知道这个手术做的值不值或对不对，可这毕竟是她最亲的人，或者说是她的生命和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
如果魏秀芳死了，那么她活着就真毫无意义。
当然，心里也很清楚，真换做是自己重病，大概原本也没人会救她。
脑子里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男人走过来搭讪。
“我姓吕，也是这里的家属，耽误你两分钟？”
他递出名片，月月低眉看了一眼，没有太多花里胡哨而无用的前缀，只是简简单单印了“恒昌 吕仲航”。恒昌集团她倒是知道，早年靠着建筑业起家，大约十年前开始转投影视行业，是业内颇有名气的投资方。
这人气质眼神过于内敛，反而不像是星探一类的角色。月月不知他来意，只是握着名片在手心轻轻打转，没有贸然开口。
“不好意思，有点唐突。”
月月没接名片，他就从善如流的收回去，丝毫不觉得尴尬。
三十好几的男人，多数在为了家庭奔波打拼，工作压力大、夫妻感情消磨，正是困倦疲惫达到顶峰的年纪。如果这时候，手里又有点闲钱，出轨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月月起初的判断很直观也很主观。吕仲航显然属于闲钱不少的那一类——他身上的衣服、配饰，随便拉一件出来也价值不菲。
男人的心思有时候很简单，况且月月是风月场子里的老江湖。想和漂亮女人搭句话，这是正常反应，若非这种天性，她们也没机会赚到钱。
因此没立场去讨论所谓对错，只不过也因为看透了这种本性，很难再真心实意不掺杂任何利益目的的去和人交谈。
“我母亲也住这里，但是刚搬进来。所以想冒昧问问你，还认不认识可靠的护工。”
她毫无反应的这几分钟里，吕仲航的心绪终于平和下来。想到自己贸然前来搭讪的行为，还真有些好笑。他从来不是急躁冲动的人，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是她实在符合自己这些年来对于恋人的所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