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炯炯(三十三)(3)
黑衣鬼面人攥了攥拳头,只遮住上半边脸的鬼面随着他的低声威胁越发狰狞。
“再者说了,这小姑娘上辈子造的孽,当然也要自己承受。
连着这三世虽说都能转世投胎,但最多也就有五十岁寿命。
她的短命多难都是她当初自己的选择造成的,我们家阎王爷也算是给她开了恩了,
熬过去也就没事儿了,其他的,我们不好插手。”
本是攥紧恐吓的拳头被白衣鬼面人拉下,也使得本是准备呲出獠牙的他收敛了些许,
瞥了眼身旁人,这才冷哼一声懒懒回道。
“那些无辜的学生呢,被强制灌输观念扭转自己的心性,这些事你们不管?”
周九良着实有些愤懑,若是说起杨晓夏,那也是因为因果报应,
可那些被操纵如傀儡般的无辜学生,又有什么错?
“我们管不得,也插手不得。
一没有害人性命,二没有损人亏德,我们有什么理由抓她呢?
除非是她自愿毁掉契约跟我们走,不然,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白衣鬼面人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手,却在悬在半空中时将手收回了白袍下。
“抱歉。”
周九良也只听得那最后一声似是叹息一般的道歉,
待在缓过神时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已然穿过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目光定定得望着那个早已没了两人身影的长廊,
所能紧抓住的是浸透在他周边空气中的淡淡阴冷花香,那是……彼岸花的气息。
等到孟鹤堂心神不宁的回到办公室里,却早已寻不到周九良的身影,自己……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
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孟鹤堂下了一楼,
在探望过还处在昏迷状态的杨晓夏却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后,这一下午孟鹤堂都是心不在焉的。
夏日的白天总是格外的长,孟鹤堂紧盯着那滴滴答答的指针一下又一下转了一圈又一圈,
总算熬到下班的他再也没有往日总是会额外再多待一两个小时加班的悠闲,
随手拿过桌上的车钥匙,脚步匆匆的往电梯间走。
回家路上也是各种胡思乱想,他不会生气了吧?他会因为自己恶劣的态度离开吗?
手下有些烦闷的摸了摸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石,连带着开车速度都比往日要快上几分。
“九良?九良,九良!”
孟鹤堂刚一打开门就扬声唤着那人的名字,正处于炸毛状态的栗子一见到孟鹤堂当下收起了爪子蹦蹦跶跶得跑到他的脚边,
一边围着他喵喵叫着一边示意着往厨房那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