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摩天大楼》 ch2 你说，爱的宿命是什么呢

“唉...唉...”卷背靠在顶层的天台栏杆上，除了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围看过去，忽略对面的烟囱台，就只是模模糊糊的烟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还能期望在100楼的窗台外看见什么东西呢？
“至于要不要把重生的他们留在那个世界，你们自己选择...”飒的声音回荡还回荡在卷的脑海里，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相互爱着，却注定要死去...不管是重生在原本的世界里，还是去到别的地方...他们都不是原来的他们了，他们的爱也不是原来的爱了。”卷用左右两只手的食指比划着，然后把两只手垂下来抬头看着天，“你说，爱的宿命是什么呢？”
壳温柔地歪头看着卷，转了个身，面对天台，将一只手穿过卷靠在栏杆上的手臂，挽着它趴在天台上，仰望着对面的烟囱台和连接过来的铁绳——在这幢摩天大楼里的这些年，他最爱的就是和卷跑到天台上来，两个人偷偷爬到对面的烟囱台上，然后用碎铁链勾住铁绳像游览车一样荡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仿佛莫名能从这一项活动里得到一丝感怀和安慰——在这个不知过往、不知未来的大楼与国度外部，好像还密封着一些他弥足珍贵的东西。虽然他一点也不记得了。这座大楼好像一座信号屏障一样，每当他想用力去回想，他的思绪就像被扯断一样，不知所踪。
但他记得一样东西——身边的这个人，是他很珍贵的人。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将他引向这个结论，因为他的记忆里只有模糊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是他为数不多的认知里，最自由、最厚重、最宽广、最深沉的一种情绪。
他知道的是，他们在摩天大楼的98楼醒来，被飒告知收集碎片的来龙去脉，并被飒分别戴上chocker。从那以来，他们一直是好搭档。
“本来就没有人可以永远爱着。”壳轻轻地开口道，“没有什么是不朽的。” 
“那你为什么爱我？”卷转头看着壳的侧脸。
壳笑了笑，也转向卷这一边。
“不为什么。”壳答着，眼神却刚好铺入卷双眸的深邃里：
“就好像我必须要这么做一样——从我睁开眼睛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