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摩天大楼》 ch1 找到碎片了

电梯缓缓上行。楼层数字慢慢地跳动，时间因为两人的沉默而显得格外漫长。
壳感觉头有点微微发胀。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这种感觉亦真亦假，伴随着视线的间歇性游离。这绝不是“晕电梯”或是恐高——他心里清楚。
像是做梦一样，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里上行，每一点移动都受到割裂分子的反作用力。这种感觉常常在周围格外安静、没有任何外力吸扰时侵袭而来，告诉他最好说点什么，转移自己无处安放的注意力。
“卷...你说飒这次说的发现的碎片，会是真的吗。”过了好久，壳实在受不住沉默，开口道。
“谁知道呢。”
卷也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闭上眼捏了捏眉头：“是的话，就只能去了...”
罢了，他又补充道：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杀人。”
电梯角落红色的数字加快闪烁着，跳动增长的光亮又不由得抓紧他的神经，使他徒劳地在自己破碎的记忆里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条路，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电梯“滴”地一下停在了98层。
“来了？”屏幕前的飒抬起头，斜身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面前的地图，“S世界。两个人叫魔、爱。确定坐标了。”
“...必须要杀掉这两个人才能拿到碎片是吗？”卷眼里满是凝重，“...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卷...别忘了这是你和壳的使命。找到散落的三对碎片，我们才能知道不朽门钥匙的下落。”飒轻描淡写地哼哼一声，分别塞给卷和壳一个耳骨夹，“还有你们的另两个伙伴，他们也在找碎片。要找到他们，也必须要先从这条线开始。”
“这是什么？”壳端详着这个耳骨夹。
“戴到耳朵上。它会指引你们去到碎片所在的地方...当然也会指引你们找到你们的伙伴。”
“哇...这可比之前硕大无比的chocker好看多了....行啊。”壳笑笑，“你知道脖子上有个chocker亮灯该有多丑吗？”
“反正也没亮过吧。”飒说，“这次是真的该派上用场了...哦对了，卷。”
“干嘛？” 卷没好气地抬头。
“我知道你不想杀人。”飒莞尔一笑，仿佛看穿了卷凝重表情背后的心思，“但你大概不知道，他们死后，你只有取走他们身上的碎片，他们才可以重生...” 
是啊，重生。飒想着。某种意义上，他们现在就存在在这样一个无止境的循环和悖论里。
或者说，连他也不能确切地定义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这幢攀上天际的摩天大楼，这座矗立在脚下不知名国度H国荒郊的摩天大楼——它是一个港湾，还是一座囚笼？
“...当然...你不想杀的话，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等，等到他们死...那可就说不准了。”飒笑笑，“一个青年人每天意外死亡的概率可是亿万分之一...”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卷打断他，皱了皱眉，咽下了本想说的话，收拾收拾情绪便拉着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