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x悠然《七秒轮回》(3)

混乱地脚步声响起，之前聚集在警察局门口的人们都作鸟兽散去。
之前被警察抓过被拘留过的小混混们带着铁棍砸向了警局，大部分警员都被派了出去，仅剩的警员们全副武装守候在门口，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蜷缩在大厅的地板上，双手捂住耳朵将自己拼命将自己蜷得更紧一些，像是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为聊胜于无的安全感做着最后挣扎。
捂住耳朵，就听不到外面的打斗声，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不远处的血肉横飞。想着自己是个弱者，就能心安理得得看着别人为保护自己而丧命。
最终混混们还是打了进来。
大厅内的人们开始四处逃窜，为了一个更隐蔽的躲藏位置而争个你死我活，还不忘风凉上一句，一些混混都拦不住，都是什么警察啊，光吃饭不干事。
混混们一顿抢砸，放出之前被拘留还没放出来的同伙后更是嚣张，放了一把火便扬长而去。
悠然趁乱跑回了家反锁上门，推过家具将门死死抵住。关上了所有的窗户，拉上窗帘遮住所有的光。可那些哀嚎声仍然不绝于耳……
之前一直显示没有信号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许墨二字，她的眼里不自觉的涌上了泪，她接起电话。
许墨/悠然。他与她异口同声，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可许墨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一般，对电话那头的嘈杂也置若罔闻。
“抱歉，飞机要延迟起飞了，要麻烦你晚一点再来接我了”。
“许墨，”她哽咽着。“恋与市今天发生了……
“好。不过先说好，不许贪心。”
“许墨？”
“好了，不逗你了，晚上见。”仍他那是熟悉的，带着宠溺与笑意的声音。
嘟嘟嘟嘟……
许墨？许墨？
外面的暴动仍然继续。
楼道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悠然捂住耳朵，躲进卫生间蜷缩角落里，祈祷着他们快点离开。
好容易等到天色暗下来，外面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她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肢体，舔了舔干涩的唇，随便找了些东西填了填肚子之后，还是决定去机场接许墨。
移开抵在门口的家具，防盗门被砸出一个深坑，邻居家房门大开，屋内家具物什被砸得稀碎，血迹从门口一直蔓延到走廊的另一头，白色的墙面溅开了妖冶的，殷红的花朵。
路灯已经亮起，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去的血腥味。警察局的那一把火已经烧去了好远，浓烟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一口吞掉掉整个恋与市。
无人救助的伤者早已成为冷冰冰的尸体，仍躺在早晨她所见到那个位置，借着斑斓的灯光，她认出那是每天早上推着小吃车在借口叫卖的老实男人。
小巷里传来女人的尖叫，一个女人窜出来，紧随其后的一群男人将她按在马路边，衣物被撕碎的声里夹杂着淫荡的笑声。
悠然捏紧了拳头，握紧方向盘驶向那些男人。
放下女人之后，她避开人群，一路绕行，到达机场时已经接近凌晨。
机场看起来也经历了番洗劫，她小心避过那些杂物，终于在出口看到了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