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兔子(2)

中岛敦转头，有点调戏的意味问他：“是吗？芥川你可不是会养兔子的人，这只是谁的兔子呢？”
芥川龙之介也转过头来和他相对而视，想了一会才开口：“这只白兔是镜花的吧？银羡慕镜花，也想有一只兔子，介是她和陪镜花挑选的兔子。”
中岛敦打趣他：“介啊……就是芥川！和芥川真的很像呢。”中岛敦的手不自禁的抬起朝他的脸侧慢慢靠近，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芥川龙之介被中岛敦的举动惊到，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占据了全身，心跳声噗通噗通的干扰着他的大脑。那只白皙的手越来越近，他徐徐合眼。那只手轻轻抓起他鬓角的发丝，他睁开眼，中岛敦的脸上蓦然绽放笑容，映入他的眼帘，美得不可方物。这一刻的笑容只属于芥川龙之介，虽然昙花一现，但是珍如璞玉，比世界名画还要宝贵上几分。
“真的很像，都是一样的柔软。”中岛敦抽回手，被抓过的发丝摇摇晃晃，逐渐趋于平静，一切都已恢复如初，只有芥川龙之介的心跳还在砰砰直跳。“未经你的允许就触碰，抱歉。今天就这样，走吧。”
中岛敦起身正要去抱兔子，却看到什么怔在原地。芥川龙之介感到奇怪，起身看了看中岛敦的脸，虽然有点红，但是没什么太大的异样。芥川龙之介看向中岛敦所视的方向，脸颊突然升温，甚至比中岛敦的脸好红。
原来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打架，现在挨在一起，黑色小垂耳兔正用鼻子轻轻蹭着白色小垂耳兔的头。两人怎么忘了，兔子扑对方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鼻子推蹭也是。
“看来它们已经可以好好相处了嘛。嗯——好像不止这个程度呢。”中岛敦欣慰道。
原本是中岛敦想去抱兔子，现在却变成了芥川龙之介大步流星去抱起兔子，转身要走：“在下先行一步。”中岛敦随后抱起兔子，问他：“下次有时间请再一起来吧？”这不像询问，更像命令。中岛敦看着背对他的芥川龙之介，等待他的冷漠拒绝，传到耳边的却是：“银没有时间的话，我会代替她来。”中岛敦有些诧异，但嘴角勾起的弧度暴露了他很满意这个回答：“好。”
两人就这么走了，这块草坪上又空了。陆陆续续来过些人，有热恋的眷侣，有幸福的一家，有暮年的伴侣，却唯独没有那两个青涩的少年。
几个星期后同天下午，芥川龙之介来了，他在草坪上盘腿而坐，轻抚着介。但他的心一直没有在介的身上，视线一直停留在某个方向，像是在等谁。
一抹白出现在绿色中，他等的人到了，中岛敦怀抱着兔子，踱步走出低矮灌木。看到草坪上的芥川龙之介，脸上先是露出惊讶，而后又勾起嘴角。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