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信仰飞天意面的祭坛

第二章序信仰飞面的祭坛 概念版
什么是自由？这足以令他幻想很久很久。他将出现在居所的资料看了很久很久。资料讲日暮城中曾有过一场宏大的自由起义，所有起义者都被做成了食物。
食物？他知道居所每天固定出现的物质叫做食物。《通识读本》说一切高分子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维生素脂质的组合体都可以加工成食物。
起义？他不知这二字。从不思考的大脑在一瞬间激荡出无数问题，如洪水满堤。
他天真的在每日工作报告中询问一位千号，但这位长官却立即审判了他。他没有被做成食物，他被放逐了。我不配称为食物吗？他问自己，没有回答。
温暖的铜墙铁壁的光辉的伟大城邦——日暮城离他远去，盯着日暮城在铅灰色天空下半圆的弧度，他犹豫地选择了行走，在这空旷的可怕的荒原上走了起来。他相亲沿着也许有人走过，也许无人走过的路走不停的走。他穿上了押送者给他的衣服。
他的工作是管理菜地，接触到的文字只有不断更新的《通识读本》，所处的空间是纯白色居所，他每天的起居被严格的控制，AI计算出它处于最好工作状态的每一处细节，他的工作便是不出偏差的完成细节。菜地向全城提供新鲜蔬菜的产出 ，由AI控制，他的工作是订正AI的错误。有十个人在如此工作着，系统会将他们的决定靠可信程度加权分配并最终执行。日暮城中有上千人在如此做。
他从幼年起就接受最先进的植物学知识，不得不说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可是离开这日暮城，他能干什么呢？他平生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自己枯瘦的躯干，以及略强壮的腿部。他穿起纯黑色的衣服，铅灰色的一切中显得如此的刺眼。
太阳在铅灰色的天空中，越来越大，越来越红，他迷茫的闭眼停止了对自由的思考，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轻轻的眨开眼睛，看到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在每天向千号汇报工作时，都可以看到显示装置后的日暮城。由于千号站在同一个位置，所以身后不经意溜进的景物也是固定的，那是一片白色材料笼罩的世界。在白色中，可依稀辨认出几个巨大的长方体建筑。
可眼前的景象更使他经震惊，这里没有白色，没有长方体，只有望不见边际的巨型圆厅，这里除了自己和旁边不大的长方盒子，空无一物。每个角落都或大或小，画着同一种神秘的图案，他们扭曲可怕，却在冥冥中有无比的神圣与庄严图案，在表现着某种生物。它弯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于无生命的二维诅咒的三维的一切。它的躯体粘稠地无规则地缠绕在一起。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条状物，这种本不存在的生物，却在画中迸发出生命之光。令人不禁赞叹。
他看到了几个与《通识读本》中很像的血红大字，飞面万岁。
你好，编号20003，这是祭坛。盒子被激活，简单地闪烁着微弱的指示灯。
我是编号01，飞面祭坛AI。标准的女声打破了不知多少时光的寂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