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尔/宜嘉/宜珍/all嘉《拯救翡冷翠人鱼》(12)

“哟，他是不是跟你说过，人只要抱着坚定的信念投入大海，就可以重生成人鱼？”金有谦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胡扯！读书那会他总是给我们灌输这种邪教思想！与其相信投海自杀能变成人鱼，还是直接给人类装上鱼尾巴这种事情更靠谱一点，你说是不是？”
“他确实说过，只是我不相信人鱼的存在，不符合科学。”我有些失望，金有谦似乎确实不知道，我只好随便说两句结束这个话题。
“说起来，段宜恩那双手真是漂亮呢。”金有谦又开始说起莫名其妙的话题。
金有谦上挑的眼睛冒着一点洞穿人心的邪气，他说：
——那双手啊，尤其拿着手术刀的时候，特别漂亮呢。
11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Jackson，我想去见他。而今天是段宜恩本该去做弥撒的日子，但他现在还没有去。
在太阳升起之前，段宜恩已经起床，晨跑，然后准备了早餐坐在餐桌边等我起床。
他穿着慵懒气的毛衣和牛仔裤，如果不知道他的职业，大概会以为他是个艺术家，他身上就是那样的气息。
热乎乎的吐司有着蛋黄的香味，是我所熟悉的萨拉戈街道328号点心店做出的吐司。
“今天他们推出了新品鱼籽酱，就直接抹在面包上面吃，试试。”段宜恩从纸袋里拿出深果酱色的罐子向我展示，难得俏皮地眨眨眼睛，好像很期待我的试吃反应。
我从罐子里挖出一大勺深红晶莹的鱼籽酱，夹在两片吐司中间，咬了一大口，虽然有一点海的腥甜气，但很好吃，又或许是因为即将去赴那期待已久的幽会而心情踊跃，连早餐都格外好吃。
“今天不去做弥撒吗？”我按捺着快速跳动的心脏，问段宜恩。我仍然期待着段宜恩不在的弥撒日里，与我的Jackson的美妙幽会。
“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珍荣。”段宜恩拥住我，亲吻我的耳垂，然后在碰到我的耳环时，用力撕咬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吗？”
耳环被他扯下，掉在地上滚进了柜子底下，我因为吃痛而叫了出来，用手一摸，是血。
“抱歉。我只是想亲吻你，表达我的爱意。”段宜恩摸着我的脑袋，吻上我的脖颈。
我用毛巾裹上流血的耳朵。我感到烦躁，他又这样，突然就粗暴起来，结婚两年我还是无法改变他这一点，我推开了段宜恩。
“生气了？”
段宜恩撅起嘴，双手合十到我面前，扮成了无辜可怜的小鹿，他的神情让我无法对他生气，我只好对自己生气。
“好吧，既然我的宝贝生气了，那我还是去做弥撒吧，本来是想空出一整天给我的宝贝的呢。”段宜恩软软撒娇。
如果是平常，我大概心都化了，可是今天我全然一门心思地想去见Jackson，甚至忘记了是我和段宜恩结婚两周年纪念的日子。我纠结着是否要挽留段宜恩，段宜恩已经走到书房去了，端出了玻璃鱼缸，而里面的鱼竟然已经翻出了肚皮浮在了水面上。
我慌忙过去查看，里面蓝色的鱼奄奄一息，正在缓慢开合着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