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哭
我曾经极度向往北京的生活,能够充实,能够做自己喜欢的行业,但是在经历过太多太多的苦难之后,又变得痛恨这个地方,每个人的选择是不同的,而我这样懦弱的人,只会逃避。
父亲在来北京之前的确是没有见过这满是镜子的墙面,与建筑打了半辈子的交道的他拿出手机拍摄着眼前的高楼,嘴里还嘟囔着会不会重心不稳,承重到底是不是豆腐渣工程。我们钻进了一家地下一层的牛肉板面的小店,在偌大的北京这样的小店能够存活下去一定会有自身的过人之处,坐下之后看到桌上有上一个或者更多的客人留下的面汤,辣椒和醋排在一条线上,零零散散的蒜头冒出青芽儿,父亲四处张望着,看着别人是怎样去吃,是不是北京还有别样的规矩。父亲指着墙上的禁止吸烟跟我说,你看那个女的还吸烟呢。又自己摸了摸胸口放烟的口袋,眼睛重新盯在了桌面上。 老板用几乎沙哑的嗓子喊着粗根板面好了,我过去端,父亲坐在那看着我把两碗面端过来。
至今我忘不了是怎样把那两碗面端过去的,不是因为有多烫,是父亲把我俩的包紧紧搂在怀中的迷失感,他把辣椒从碗里一个个挑出来,面还是那般的辣,北冰洋确实不如雪花能够让一个中年的男人解渴。
当我俩再次来到北京南站时,车票的终点站写着邹平,行李包很饱满,我俩都微弓着腰。
我到了他曾经最得意的年纪,他那时是最年轻的师傅,领着最高的工资,吃着比别人多肉的板面。而我到了这个年纪在经历的次次失败选择退缩,选择在一个没人的城市等待结果。我回不到在父亲庇佑下的年纪,我回头想跟父亲说话,却找不到他了,远远的看着他对着高楼拍照,他不想忘了在这呆过的几天,他也曾有机会把我们一家人留在这里。
越过山丘,岁月白了头。再见2019....
大碗的喝酒艺术学院之光这就是我门口的大爷流浪狗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