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枪口朝向自己【下】(12)

“嗯。我打算去一趟地下室，听说那里有我想找到的东西。抱歉不能留在这里给你帮忙。”
“帮忙？哈哈，这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虽然大家都受了伤，不过万幸没有人严重到动不了。我们自己能处理好。”他拍了拍希尔维娅的肩膀，“快去吧，趁大部队还没来。月亮在往西边走，你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到了楼梯旁。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被一座大铁门紧紧地封锁了起来，希尔维娅试探地拉了拉，铁门纹丝不动。
“这下可麻烦了……我想想，这附近有很多石头，也许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
米勒从希尔维娅的背后伸手到了她的脸前，指头上挂着的是一个金色的小钥匙。
“别忘了我也曾经是实验室成员。”
他熟练地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转了转，门锁立刻就被打开了。希尔维娅看着这一幕，低着头笑了笑。
“你这样真是让我轻松多了。”米勒道。
“什么？”
“就是你的，状态。情绪。你明白，就是像这样笑，说谢谢……这都让你变得更轻松了，不再那么……沉重。”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我已经在疑惑以前为什么一直要那样冷冰冰的。在经历了今晚的这些事情之后，我开始感到自己以前所坚持的东西都是错误，而且没有意义的。我没有变的像那孩子那么极端，也只是因为我运气好。”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
“还有你，米勒。你给了我一切所需要的，谢谢你。”
“没什么，那都是你应得的。”米勒转过身，看着希尔维娅，“我说……你知道吗，其实那些排除福斯特的计划，我也参与了一部分。我当时只觉得他的精神状态不太适合继续领导团队了，但我没想到我给他带来了更大的伤害。我对这件事一直心怀愧疚，所以我才收养了你……我无法再向他道歉了，但你还在。这会让我感觉更好一些。”
“嗯……”希尔维娅想了想，“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米勒闭上眼，叹了口气。
“哈啊……好吧。既然你都能坦然面对过往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也不能继续那副样子。从哪里说好呢……你知道这个实验室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吗？”
希尔维娅摇了摇头。
“是十八年前，那时你才五岁。当时的实验室就在一间小小的车库里，成员也只有两个人，那就是福斯特与你的母亲。我是在他们开始工作的两年后才认识他们的，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一起出去玩。他也逐渐认识了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科学家，我们的研究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直到十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们当时准备第一次启动实验机器，但我们忽略了设备的强度根本无法承受开启通道所需的那么多能量。于是就发生了一场惨烈的爆炸，我的颈椎永远的损坏了，而你的母亲挡在了福斯特身前，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保护了他。”
“那时我九岁……的确，妈妈突然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