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对不起

“我实在是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盖这样不择手段、迫不及待。”须须蹲在水边，仔仔细细清洗着嘴唇上可能会沾染上的药力。
炸无奈苦笑，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遍，没有答案。
“所以，你又欠了我一次。”
炸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是啊，要不是你今天晚上出现的及时，我……”到那时，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救出须须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你会怎么做？”
炸认真思考了片刻，摊摊手说：“发生了，就发生了吧，到时他总是能放你走了。”当年，为了生存他什么没做过。认真论起来，除了生死无大事。
“你……”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须须的眼睛闪了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原来，为了救自己，他竟然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吗？
“快上来，别愣着了。”炸上了快艇催促须须。这艘快艇，是他让内线提前备下。他不想再回到岛上，但不等于他不会未雨绸缪。
这个位于礁洞内的隐蔽海滩，乱流涌动，绝非一个好的出海码头。好在炸的驾驶技术不错，避过几个漩涡后成功出海。
在他们身后，岛屿上打开了所有的探照灯，亮如白昼。
“他们发现了。”
炸点点头，握着手里的船舵，借助微弱的星光分辨着航向。
盖通过手指向他下药，不如上一次他直接喝下药力来的凶猛，只是在他进食时才带进去一些。他明白过来后，就用海水进行了清洗，这是他到现在才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原因。
但是，炸心头明白，药力发作只是迟早的事。他必须在这之前到达安全区域，给易姐发出讯息。
“把水给我。”
须须把一瓶水放在他身侧，随即退开保持距离。炸虽然没说，但须须心里明白他正在经受着怎样的考验，不想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
冷水入喉，带来几丝清凉，炸的体温却越来越热。
今夜真不是个逃跑的好日子，风高浪急。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空中飘来冰凉的雨丝，紧接着，从傍晚就开始酝酿的暴雨倾盆而下。
在大自然的威力下，这艘小艇在风浪中挣扎求存，随时可能倾覆。
须须找出救生衣，两人穿上。
炸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伸出一只手握住须须，“对不起，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
须须扬起嘴角，回应他一个满不在乎的微笑，“说实话，我早就活腻了。和你死在一块儿，好像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