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之歌》(11)

“召唤者大人，在完成复仇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面对瓦莎克的问题，克拉斯沉默了一会儿。
“试着拯救这个国家？”
“召唤者大人啊，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项”
“那瓦莎克觉得怎么样才是明智的选项呢？”
“离开这个国家，踏上旅途，寻找新的人生意义”
克拉斯摇了摇头
“我体内流淌的血不允许我那么做”
“这是非理性的，不合理的思考方式，召唤者大人，您只需遵循我的预言就一定能获得美好的未来”
“这样啊，你以前的召唤者们都是这样听从了你的安排吧？”
“哎？”
对于克拉斯的问题瓦莎克满心疑惑。
而克拉斯停下了脚步，看着瓦莎克，瓦莎克也只能停下脚步回看着克拉斯。
接着，克拉斯的手摸到了瓦莎克的头发上。
“你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预言者，那么，为我预言一下吧……我今天的复仇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接着，瓦莎克说出口的是与阿珈蕾斯所说的，有所区别的话语。
克拉斯立刻就明白了。
“那时候她想说什么却改口的内容原来是这个啊……”
“嗯？”
“不，没什么，马上就要到王城了，继续走吧，今天就拜托你来见证了，我的复仇”
听着克拉斯的话语，瓦莎克产生了一丝不安，她眼中的未来从清晰的影像变成了一片迷雾，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其十五-
“说起来，我还从没问过你们……”
王城之中，为复仇而来的刺客向身边的恶魔开口。
“嗯？什么事呢，召唤者大人”
“召唤出恶魔的代价是什么？一般来说总有点说法吧，比如支付寿命啦？或是带走死后灵魂之类的？”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啊？我们并不会向召唤者索取什么哦”
“那被召唤对你们来说不是没什么好处？”
“唔，应该怎么和您解释呢……那么说吧，我们本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借由召唤者大人的召唤与认可，我们获得了短暂的可以在这个世界停留并且与这个世界产生因果互动的权限”
“……？？”
大概是说的还不够通俗，似乎并没有被好好理解。
“更加简单的形容就是，我们因为召唤者大人的召唤，得到了一次免费旅行的机会，而我们也因此在这个世界之中为召唤者大人提供一些协助，所谓的恶魔召唤就是这种本质双赢的事情”
“明明是与恶魔签下了契约，为什么这召唤系统听起来那么健全啊……”
“……事到如今您还要纠结这个吗？”
“不，只是稍微觉得有点遗憾”
谈话间，复仇者与恶魔已经来到了王位房间的门口。
“遗憾…吗？”
“如果死后的灵魂可以交给你们倒也不错”
复仇者淡然一笑
“您突然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啊”
“接下来，让我一个人来处理吧，这毕竟，是我个人的复仇”
恶魔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终究没把自己的不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