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廿七杂记·古文·年终总结

创作背景
今年对我来说是大起大落的一年，也是我飞速发展的一年。自己曾拥有的也许难以追回，但至少未来总是有希望的。这是我对这一年来的生活的随意的总结，也可看作是我生命轨迹的小注脚吧。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十一月廿七杂记
门庭苍树，翠而复衰；星汉更演，三百有六；一载悲情，舛残难捻。余不过闾阎之士，外无因倚之势，内无缚鸡之勇，今陷为污塘留萍，处暗向生，非自决者，盖謑①作不休，抟转归正也。
戊戌之冬，余谪出零班，莫知所因。己亥新年，余不知何其为乐，何其为哀也。一月惊，二月恼，三月怒，四月恨，五月苦，六月徨徨相弃所好者也。逮逢乡试之假，师置一务，乃以文言之辞自题一传也。余稍随作，竟为最优。是为虔坞居士之端哉。自此半载，余作大小十余诗文，常不见传，聊自娱、自伤耳。
离殇之苦懑，如魇惧神；灵修之浩荡，终不见改。本为清莲，怎堪夺志之怆；无所相拒，奈终了之不竞。贵然寒者，立诸君上；下然曝徒，庸夫强指。自衿者狂，携愚将入奇渊；寒立者实，力挽无蹑②之悲。尚者驰，黜者劲；谬之远，行之诞。虽愿从而济，岂待蚀尽？
江州虽远，犹有京都之音；延沟虽僻，亦产奇珍之土。淤泥虽重，中藏仁人志士；十里狂号，不至渺渺无声。赏沧海之义碣③，不必亲临；习高洁之雅致，不必亲往。二三子陋，合补而为遵行；俾将多伤，偈勇不虚武圣。德祖轻言，终得剐刑；乐天死谏，几后复归。既为谏佛骨之正事，安得恶疾无常相伴焉？
今数月缠跋，绩不显增，境未能善，惑而不知，迷途也。偶见罗氏自解《道德经》，特为一家，忽觉余之过也：天难久霖，故能成其蓝；地难久旱，顾能现其泽。凡为逐利者，皆不获利。何以？当行大道：以无为之行有为，以不求之举争利，以自匿之行领众，以怀柔之态容坚。不一相生之物分高下，不以怨怨德德处世。同其道，行其德，履其法。此实乃明天理，通天道之圣乎！
己亥将已，庚子近前；来日茫茫，命途且待。存冬雨之僖僖，展大道之云翼。先王已逝，徒唱生命之歌；道阻且磊，曲肱慕椭圆交合。电势多间，当争洄趋正；蕙纕揽茝，铭本初以奋作。自古有为之辈，皆出苦困而成大器。专行必有所获，焉见将相倾颓？此所谓小穷则小作，大穷则大作，不穷则不作。人不可觅穷，可避穷欤？
虔坞居士
己亥年十一月廿七
注解
①受辱。
②跟随。
③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