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我最喜歡的人應該是珞了,數二才該是先生,至於珞總問我為設改是她是數一喜歡的,我想,還是怕每每字寫不好,書念不對時躲不過的尺子了。現在想來,先生該是鎮子字寫得第一美的人,師孃走的算早了,留了先生一人,便教了書,家裏面為的讓我和下死苦的人不同,強送著送去學些東設。和先生學了書削多,邊上的人總說我這輩子是成功了,空閒時能找珞坐坐,連珞也總歪著頭,“真羨慕你啊,每天都念著字,我也跟你學了幾句……”她就背了詩。季冬還是很冷的,難得溫柔的曬著太陽,透過屋簷的光斑映在臉上,不知道違和,可能天性不凈,這時便有佔據之情,處於羞澀,處於關係也沒敢說……
槐月臨近,接近了珞的生辰,聽先生說生辰要有心禮,我當然想她平安的,偷摸著把家裏面給的掛墜贈她,想著和她說著不敢說的話……
在此後,我每天在紙上寫著想說得話,苦澀而又懵懂的,寫完總自己讀過來讀過去,總想著有好多想說得話,在紙上就寫不完,或者寫不全……先生有會接過紙批評我的作,她總是一句重複的話,“繁瑣,讀著澀嘴!”我只得撕掉從新再寫,可是一封也沒有讀給她聽……
再者我就離開了這裏,摻著姐姐的手都沒道別,不管是珞還是先生。
從小就沒有朋友,到了新家有了三年,叫的出名字的朋友,一位也沒有。我與先生還寫著信,我看了許許多多新事物會給先生寫過去,希望他能念給珞聽,也希望先生不無聊,先生每每會再寄來書,《易經》或者《師載》,鋼筆寫了蒼勁的寄語……
我實在想了先生和珞,有了年數沒見了,其中先生也有幾次身子原因會隔了好多天回寄,他總說“諸多不便,想著也許筆也拿不穩了……”我反復讀著,總能體會朱自清了。六年再回家,鎮子已經變了,人不再只是做著農活了,孩兒也能讀書了,只不過教書人不是先生了,他也喜歡坐在院子裏讀著書,我再去拜訪先生,他在讀著前些天我寄給他的明信片和書信……
“先生,還可記得小女?”我俯下身子。
“額……您是……啊,鴻儒哈……”他摘下許多年的老花鏡,艱難的起身,我只得扶起。
與先生交談不多他就有了倦態……
再看到珞時,她也已經讀書了,只是一開始比我高的個字和我差不大高了,她也是一下子沒認出我,她長得好看了,好像還在生我氣……
“劉鴻儒啊!走了也不告訴我是吧!還敢回來!討打!”她一見我就捏我的臉,使勁的揉,我想著她真好看,怎麽看都像蘇菲瑪索。
玄東季時,享受就是在珞的家院裏曬著舒服的太陽,偶爾和先生下棋,或者和他閑聊。這時珞就喜歡給我扎頭發,還說著,“進城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個叫秀髮是吧,哈哈……”她這樣說我就只會臉紅著,自己都沒發現會扯著衣角……先生總會開玩笑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絕。”先生每每這麽說,珞就趴在我身上,脸贴着脸開玩笑,“呀,鴻儒脸又红了,好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