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弹琵琶

后记：原拟题为《仿推背图》
图片来自网络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有个自杀的女人想开了。
国内风云变幻与他很相关。本就是两种文化的受精卵，免不了要分裂的命运：强势的一方执意扬言要带着国号自立门户，只留下积弱之辈自生自灭。开始还没人在意，直到各地的军队的绝大部分似乎都向着某一方向进发的时候，一场声势浩大的拦截就这样匆忙开始了。
在那个迷信且神秘的时代，士兵们将破席篾中微生物的口粮剥出，用刀剑钩戟引一点地上血河的水粘接成一个有机体，这是时有的事——是能力或者说威力的象征。于是初战开始了，最终草草收场的结果，只是禁卫军面对皇宫前茫茫旌旗，不战而屈，只眼睁睁看着一彪军队浩浩荡荡地全身而退。留下来的皇帝面色阴沉，转身进入后宫。
不只是皇都，其它地方都是如此。短短一个月，一支大军就混合着流动起来，一路裹挟着细草流沙，目的地直指一处。他扼守的最险要的关隘是从皇都向外的第一道防线，是瓶的最细口，一旦被突破，军心必散。
图片来自网络但此时他只能瘫在地上，旁边那个女人向他一番倾诉之后便不再哭了，只强噙着泪为他弹了一首琵琶，挺有名的。她觉得最后三声急啸与他格外配衬。一曲诉毕，他依然躺着，一言不发，直到女人遁入尘中。他心心念念过无数次她去了哪，但这对他来说永远是个谜。
女人才走没多久，先头部队就已经到了，比离都时少了不少，很多人都被遣返了，于是那些被遣返者大部分干脆就地驻扎下来讨点生活，其余剩下的倒也有心系国家连夜跑回皇上身边说“毕尽忠”的人。于是乎剩下的部队先锋多少老弱残兵，而把即将被遣返的那一部分留在最后。浩荡的人马避开这位闻名的将军，虽然他狰狞的身躯挡住了很多道路。疲惫的军队匆匆走过，只有一大群被迫留下的人红着眼把那位怠惰的将军野蛮地拉起来，然后列队向远去的部队眼巴巴地道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战争之于他们终于成为了从不愿去想的事。
战斗业已结束，但是生活需要继续。他先是下令将仓库里并不富裕的粮食强制散发给当地的农民，或许是想以此收买人心，即使手段粗暴。再是忙着接待出朝告急的使者，故作姿态地说些什么生离死别的遗言，好像明天就要自我了断一样。幸好是那位亲信出发之前，丞相还在安慰日渐消瘦的皇上诉说着盛世美好的图画，他的牢骚暂时不会困扰那位主，而那位主自有着为何子民没有肉吃却要食糜的困苦。
当然，剩下的日子平淡而无奇，富人的嘴里的肉跑进山里危害一方，穷人的嘴里蹦出田鸡只在时而贫瘠的田坎上聒噪，这都是理所应当的。偶尔有发了狂的才子，看着欃枪回云，把冒出的牢骚一扫而尽，醉在阑干上，不住地往地上四散的玉瓣吐着酒。如果你我有心跨过西流的时光河川，我们可以携手同行，然后各自转身送出最美的那一笑。假若来世，有一首音弦万人追喝，我是那开首的一划而起，你是那收束的金石三拂。那么前缘，我便看着街上那抱琴遮面的及笄，送出了身上唯一的温暖，又递出一曲才情；你穿过众人的目光，纤手接住了来自英俊舞象的一只发髻，旋即带在头上，再用和脸色一般潮红的削葱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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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玉箸因恨起，一朝金龙为爱出
——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