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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第一章
或许我不该在今天来米迦勒的酒馆，该隐告诉我今天“十月社”将会在那儿举行会议，我不是那该死的什么有着奇怪名字的组织的会员，也无意去听那群无聊的混蛋胡扯，但我还是来了这儿而不是杰拉德的酒吧，很大部分的原因是米迦勒愿意把伏特加以一块钱一品脱半的价格卖给我。路西法把我介绍给了他在报社工作的一个朋友——一个叫加百列的糟糕的老头，事实上他是“北区日报”的主编——这让我有了一份不太糟糕的工作，但薪水并不可观，我不得不继续住在路西法的房子里，只能在这儿喝两杯比标准量多一些的四克洛酒或者是三杯标准量的薄荷冰酒。
现在是晚上六点二十七，我已经喝光了一杯波本威士忌，如果要避免见到“十月社”的成员，我应该离开这儿，但事实上我没有这么做，然后我遇见了该隐，出乎意料的是其他人都没来这儿，至少现在没来。该隐告诉我路西法将成为司法部部长甚至成为办公厅主任,虽然他与总统并不属于同一个党派，这也不符合法律规定－－这听起来和“纸牌屋”一样精彩，或许更甚，事实上，在这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一些事，例如前些时候被发现的只在“日报”上登上过“时代周刊”以及学历身份造假的前总统经济政策助理，或者是总统所做出的其他对于总统内阁成员的能称之为疯狂的调换－－不过既然路西法和总统先生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其他人也就没有必要认为这会导致什么后果了。
该隐只在这儿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他大概是在此之后得去参加集会，无政府主义在两个街区外有一场集会。该隐在离开前邀请我在明天下午和他以及萨麦尔一起去看一场先锋派艺术家的艺术展，虽然明天我有很多时间－－你必须得知道我新工作是坐在一个屋子里和另外三个人一起校对报纸，但事实上我们从未校对过任何一份报纸，也从来没有人指出过“北区日报”、“联合工会活动报”或者是“幼儿及儿童教育联合报”和其它什么报纸的错误，所以我们从没工作过，只是领着每个星期二十七块钱的薪水冷眼瞧着那些举着写在木板上的简历无家可归者，还能喝上一杯伏特加－－我讨厌那些所谓的现代艺术，马丁内斯在艺术作品展的墙上用宽胶带粘上的香蕉可以被人以七万块钱的高价买下来，埃尔罗伊戈德曼能指着一罐大便说那是艺术，而我却不能认为自己的某一幅画很好或是认为他们的任何一个观点是错误的，在我看来，如果一个艺术品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都肯定它，那它就是一个残次的艺术品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
说实话，对于去看那些无赖拿出的大便，我更愿意去听无政府主义的演讲，当然，这些所谓的演讲实质上只是另一个现代艺术家们在墙上粘着的发霉腐烂了的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