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以上·十三（张九龄同人文）

张九龄裹紧身上的外套，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边走着边把烟点上。
季听寒笑着看他走近，亲切地开口喊了一声：“九龄。”
“你怎么来了？”张九龄木然地看了她一眼，从嘴里悠悠吐出一口烟。
“我……我来看你呀！”
“听寒，我们……”手上的香烟明明灭灭，张九龄手轻轻一掸，将烟灰掸落，“我们还是分手吧。”
季听寒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但眼里霎那间的失落是如此的明显。
“为什么？九龄，我是真的很爱你。”
张九龄又吐出一口烟，“诚如你所说，我并没有你爱我的那般爱你，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对等，这对你不公平。听寒，我们早些分开，对彼此都好。”
末了还伴随着张九龄的一声叹息。 
季听寒的眼眶已经通红，隐隐有泪水，“是因为董瑜吗？”
“你不要把她扯进来！”张九龄把烟掐灭在几步外的垃圾桶，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以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那晚在玉渡山的事，我本可以当作不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录音？还非要把事情挑明！” 
“呵呵！”季听寒突然笑了起来，脸上渐渐有泪水滑落，“所以你是承认了，你心里有董瑜，对吗？”
张九龄想要反驳，却忽觉有什么哽住了喉咙，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好偏头不再去看季听寒。 
季听寒觉得好笑，从怀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举起屏幕亮给张九龄看，“你敢不敢打过去告诉她，你喜欢她？”
“季听寒，别闹了。时候不早了，这么冷的天，我送你回去吧。”张九龄边摸出车钥匙，边拉着季听寒上车，可谁知季听寒甩手挣脱了。
“张九龄，你难道就不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吗？！”话音刚落，季听寒摁下了拨号键，电话拨了出去。 
董瑜在门口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尽管她已经尽量避开风口，但双手还是被吹得冰凉。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寒夜的宁静。董瑜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才伸进口袋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不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才决定接通。
“喂，您好，我是董瑜。”
季听寒把接通了的电话伸到张九龄面前，点开了扩音键。
“喂，是我，季听寒。” 
董瑜不由地皱起眉，“……是你啊。”
张九龄眼里有明显的怒火，但自身的修养让他不能对女人动粗，只能冷冷地盯着季听寒，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让电话那头的董瑜察觉到自己，但心里却有着一丝丝的期待。
“董瑜，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张九龄？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电话那头沉默了，久到张九龄以为电话已经挂了，但偶尔传来的呼吸声告诉他，董瑜还在听着。 
董瑜的呼吸有点急促，似乎在紧张。她第一反应是想否认的，但那并不是自己心里真正的答案；可承认的话，季听寒打这个电话来，到底想干什么，她实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