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像双生~四

四~重遇（顾问&大卫）
……
呲，烧灼声打破了长久的沉寂。大卫抽完了第二根雪茄，将尾部狠狠地戳在了桌子上。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肮脏的玻璃瓶，拔出盖子，向嘴中灌了一大口：“说吧，顾问，那件事的真相。”
“没什么真相，只是偶然，仅此而已，”顾问端出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小口，“只有这些？我还以为你要问召集令的事，我没想到你会来。”
“因为你没死！”大卫突然咆哮起来，“别以为我是傻子，那件事怎么可能是意外！我来是要……”
“挖出真相，然后杀了我，”顾问平静地接完了剩下的话，“很可惜，你哪个都做不到。”
被噎住的大卫怔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瓶子摔在地上，抽出了枪,顶着顾问的前额，“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谁知道呢？”顾问完全不理睬大卫的威胁，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跟着教会的人从西海岸登陆的吧，箱子已经来了。你猜他看到你会怎么做？还有，枪不错，加了反欧式几何石粉后对神话生物确实有效，但仅仅是有效罢了。”
听到箱子来了的时候，大卫已经把枪放下，开始向外望去，试图找到他的踪迹。
“别看了，我让他去迎接洛基了，在主码头。你暂时是安全的。”顾问的声音略有起伏，似乎是觉得好笑。
“都谁来了？”大卫重新坐下，询问道，“你难道准备与庭院重新开战？”
顾问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而大卫却紧张起来，“听着，庭院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教会，而‘园丁’介于神与教皇之间，他们的实力远超从前，重新开战的话议会根本就没有胜算。更别提……”大卫沙哑的声音逐渐减弱，最后的几个词语已听不太清。
“更别提你现在已经脱离议会，还杀掉了工匠。说起来你应该把十字架给我，毕竟你已经不再是议会的一员了。”
犹豫了一下，大卫从枪把了抽出了一个等臂十字章，上面镶入的十三块不明材质的石块中有几个正散发着微光。“给你可以，但要告诉我真相。”
“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你总是纠结于此，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当事人只有你一个还活着。我想，这对你来说就足够了。”顾问喝光了杯中的咖啡，走到吧台后面又倒入杯中一些。
“可是我妹妹死了，”刚刚冷静下来的大卫再一次大吼，“她死了，你知道吗？她笑死了，像个疯子一样。那狂笑声根本就没有停下，我就那么看着她笑，跟其他人一样做出种种疯狂的举动，然后死去。她当时只有十三岁，而我就只能看着她去死。为什么！”大卫的手砸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在店里回荡。
“因为她是一个载体，”大卫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顾问。“而你不是。”
“什么的载体，你在那里又干什么？”大卫追问到。
顾问摇摇头，端起咖啡杯示意大卫离开，“目前你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走之前把钥匙留下。”
呸，大卫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又是你那一套。”他把十字架向顾问扔去，将门向身后猛的一摔，离开了北极星。
顾问的指节轻扣桌子，一切都恢复了整齐，而顾问又想起了那晚的狂笑之城——大卫的家乡，安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