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 15(2)

丸自己打理一番，换了身僧袍，依旧是宽大的帽子和从头到尾的烟黑。双脚洗的白净，沾染着些许的尘土踏上了马车。
状如老僧入定，丸盘起腿，闭上眼两耳不闻外事。卷看了看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寻思着刚才感觉到的古怪，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往上掀起袖子。
丸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要收回手已经晚了。
“…………………”卷看着人手腕上红的发狠的勒痕，皱眉道：“他们虐待你？为什么？”
听到虐待两字，丸挑了挑一边眉，懒得解释，面无表情把胳膊抽回来。
卷没等到他的答复，习以为常，不想多费口舌，上手去掀他的各处衣服。“还有哪儿？”挽起他裤腿，卷在他脚踝处又找到一些伤痕。
丸一声不吭任他动作，似乎还微微叹了口气。卷察觉到他的异常，问到：“怎么了？你说话！”
“…脱力了。”
“怎…”卷愣了下，看着人重新盘起腿闭上眼，一副睡着了的模样，登时有些恼怒。“好歹是我让你避免了被烧成灰的命运，你就不能态度好点？”
丸困拢的眨眨眼，望向一直讲话吵个不停的人，坐起身子慢条斯理把僧衣解开，一直褪到腰间，露出宽而直的脊背，和铺展在上的几条疤痕。
卷看了一眼有些还在渗血的、新旧交加的鞭伤，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这些疤痕交错在蝴蝶骨上，生生破坏了这具原本可称漂亮的男子躯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