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日常(一)
仍然是不忍的,翻开提笔写下普希金的一首情诗: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扉页里是你留下的一张便签,熟悉的龙飞凤舞的飘逸字体,大意也不过是不好意思来见我于是提前送生日礼物。后面就是好几页我收到你给我的画像的三天失了智一样的激动到极其不像我那样活泼热情明朗的文字。
只是再看一眼都觉得万分惋惜,愧对一颗赤诚的善良的心。只好如同普希金多年添上的一句话“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般,我在虚妄的回忆中寻求安慰。
如同《霍乱时期的爱情》一般,我也在这场大病中甘愿煎熬,享受着无力与狂热的交织,为爱而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中没有谁为谁死的时刻。生活就是永恒。
我小心地窥探着你,刺探着一切与你有关的消息,装作不在意的扭曲的孑然妒火不断的灼烧着我脆弱又强韧的那一颗暗恋着你地深深地爱着你的心。
我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不知道你的座号,不认识你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仍旧热爱画画并为此而受到挫折或赞赏,不知道你是否有了新的喜欢的女孩子,不知道你每天用的是什么笔,在学校全宿会不会吃不好,会不会没有乖乖喝牛奶。
我只能远远看着,看着你慢慢变成你经常玩的那些人里最小个子的一个,那大概就是没有了吧。看着你在我们体育课的上下楼梯的擦肩而过时看见我脸上的一切情绪归零,好像定时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滴的一声后极致的光与热,极致的平静。
我只能匍匐在你灵魂的圣洁下,在通往你的盛典中悲哀地一切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