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11）(2)

“我听那小子说今儿个你也要来，特意问了你爷爷，让厨房做了一桌子你喜欢的菜。”何爷爷热切地拍着你的，边走边说。
“谢谢爷爷，您费心了。”你应着热情过度的何爷爷，一边偷偷回头看何九华。
何九华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见你看过来，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无声地说：“多担待。”
这时候你爷爷也从楼上下来了，何九华把带的大包小包的礼物放到桌上。
“爷爷，这是我俩给您俩带的礼物。”
待两位爷爷都落了座，你就开始一样一样地介绍你们带的礼物，模样特别像小两口度蜜月回来给家里带了特产。
“这个是浦桥玉剑和青山碧螺春。”你拿出两个茶盒，“还有洪蓝玉带糕。”
“这个是有名的金陵竹刻。”
“好好好，你们费心了。”两位接过礼物一样一样地看，面上带笑。
“呦，这刻的还是《持躬类》呢。”爷爷正拿着竹刻在看。
“是吗？我看看。”何爷爷也凑了过去，“呦，还真是。”
“说起这个。”何爷爷看向坐在沙发一角安静地玩手机的何九华。
何九华和他对视，头皮发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何爷爷接着说：“这小子会背！”
何九华身体一僵。
“快快快，给你林爷爷背一个。”
完全就是过年聚会逼着孩子表演才艺的长辈。
何九华向来都是冷静克制的，你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表情，不满又无奈。
你爷爷还很配合地一起看向他。
何九华丧气地闭了下眼，也不好意思在你和爷爷面前拂了自家爷爷的面子。
“有补于天地曰功，有关于世教曰名，有学问曰富，有廉耻曰贵，是谓功名富贵。无为曰道，无欲曰德，无习于鄙陋曰文，无近于暧昧曰章，是谓道德文章。
困辱非忧，取困辱为忧。荣利非乐，忘荣利为乐。
热闹荣华之境，一过辄生凄凉。清真冷淡之为，历久愈有意味。
心志要苦，意趣要乐。气度要宏，言动要谨……”
你坐在一旁偷偷地笑，他微阖着眼睑，认真地背着，像个被抽查功课的小朋友。
背了大概有一半，何九华就找了个借口拿着手机溜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
何爷爷拍拍你爷爷，完全就是相亲家长的模样。
“嗯，优秀。”你爷爷还配合地点头。
……
大概是认床，都已经半夜了你也没睡着，索性披了件外套去外面喝杯水。
走到二楼露台，那里还立了个人，身子完全隐在暗处，只能看到他指尖的一抹猩红。
“睡不着？”
何九华碾灭烟，从阴影里站了出来。
“嗯，有点认床。”你实话实说。
“坐吧。”他指了指身边的竹椅。何九华也没开灯，你俩就这么就着月色聊起了天。
“你怎么会背那么多东西？”
“我小时候是爷爷带大的，他始终坚信古书育人，打小就教我背了很多，后来出去上学了，一到假期回家他还要抽背。后来又和师傅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