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 壳卷 同类 part7

p7
壳感觉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他突然回过神，踉跄着狂奔出门。
“小姐姐，可以把这个给我玩会吗？”卷笑容甜甜，带着一点乞求，可怜巴巴的看着医护人员。
看出对方的犹豫，卷笑容不变“没事的，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呆着吧，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一个正常人呆在这，连个电子设备也没有，快无聊死了，你就把这些玩意儿给我玩会嘛，就一会，我没见过这些东西，好奇的很，看看马上就还你。”
女孩年纪轻，架不住卷这么软磨硬泡，再说这里只有空仪器，没有药品，出不了什么事，就答应了。
卷拿着一盒仪器双眼闪着亮光。
趁女孩出去，卷拿起盒中一个空的针管，笑容在脸上扩大。
卷准确地找到了静脉，把针尖全部扎进静脉，用胶带死死固定，然后抽出半管血，又打进去，又抽出半管血，打进去，然后卷越来越兴奋。
卷感觉自己呼吸开始急促，身体越来越冷。卷大口喘着气，加快手中的速度，肢体的抽搐和身体传来的剧痛似乎让他更加快乐了。卷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忍住没有大笑出声。
壳一路疾驰赶到了医院，大吼着问卷在哪，得到答案后疯了一样狂奔。
当壳赶到房间时，卷正背对他站着。壳刚感觉一阵轻松，要笑不笑时，卷就闻声转过身看着他。
卷手中动作没停，因为不停抽搐而略显笨拙的动作在见到来人后突然又一次加快，血液顺着胳膊流到地面上。壳不敢置信地看着卷，画面的冲击一时让他反应不过来。
卷看着壳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刚要开口大笑，就呕出一大口咖色的血。卷这次没再压抑，终于放声大笑，手握着针管大幅度地重复着抽血注射的动作。然后就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作。
壳感觉自己在看一场荒诞的猎奇电影。如果那张脸不是他那样熟悉，如果空气中没有传来血腥味道。
被动静引来的医护人员看见眼前的一幕惊叫出声，赶紧唤人过来抢救。
壳两眼发直看着地上那一滩血，如行尸走肉般轻飘飘出了医院。
壳，我在做一件罪无可恕的事情，卷说。卷不断地提醒他这件事，好像生怕他忘记。
壳，让我痛苦。这样我就能好受一些。
人离开空气就不能活，壳，你知道有的人即便拥有空气，也一样活不了吗。
他知道，他知道。
壳终于慢慢回想起他与卷之间的事情。
他记起他看向卷沾染咖啡液双唇的痴迷。
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像透过他要杀了谁。
他刚被囚起时那一瞬诡异的满足和兴奋，他迫切想要见到卷的心情。
他拿起台灯砸向卷，厌恶地推开卷让他撞到桌角。他低声咒骂，说卷恶心，让他滚开。
他说如果卷马上要死了，他会再补一刀。
他说，去死，卷，你去死。
他想起卷说人们觉得小和尚坏，小和尚变态，小和尚十恶不赦，连卷自己都不痛不痒地承认。
小朋友们缠着卷，让他把自己不想再讲下去的故事继续讲完。
还有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和空间里，那些除了他，同样要将卷撕碎蚕食的事物。
他听见了卷一次次的哭喊，但他不回应。
他像是听见卷阖着双眼呢喃哼唱，
“都被回应的呼救”
他记起他们最后彼此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