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I gotta have you】5:21 隐星 ·*毕雯珺(4)

他向你走过来，脚步坚定而稳健，眼神却全是清冷，你该说少年意气还是什么别的，没空去想。
时间仿佛过了半晌那么久，他一直走到你面前动作都没有半分犹豫，掐着你的下巴暴戾地吻下去。你推不动他，所有的挣扎与不愿都被尽数吞进肚子里，手腕被他死死抓住。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遇上一点小事都能哭个不停，这时候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暴风雨前的平静也好，你多想在他面前哭一哭就能结束你所有的痛苦。
“你有一点点喜欢过我么…”你鼻子一直发酸，几个字音被他吞进去，抽噎着模糊地问他。
他动作停止，沉默。
又是如此。你最讨厌他这样的态度，不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总让你心怀一点点希望，好像在凌迟你，让你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你呢，这些年你把我当做什么。”毕雯珺恶劣地问你，用力地扣着你的手腕按在墙上，“你一点都没喜欢过我。”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他质问你，可口吻中皆是肯定。
“雯珺，这一年多你没有一条消息。”你突然想抱抱他，可泪却先落下，他没有和往常一样替你擦掉眼泪或者是温柔地吻去，“这一年多的空缺，我们谁都补不上。”
“我可以。”毕雯珺咬牙切齿道。
“不会的。”你抢断他的话，尽量把语气都放轻，“你受不了这样的我，你理解不了我的，你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他不会再喜欢你了，你告诉自己。
现在的你，浑身长满了利刺，像一只戾兽，怎敢再轻易靠近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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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翌日清晨，淡色的晓雾尚未褪去，蒸腾着安静与神秘，冰清的露水映着一层薄色。
“是毕学长嘛？”
毕雯珺还没睡醒，昨晚被你一闹他更是心烦得要命，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没课的工作日，闹钟昨晚已经被他关闭了，可又被吵闹的铃声叫醒。他的嗓音哑着应了一声，可对方很犹豫的感觉。
“她哭了一整个晚上，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我之前陪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没敢相信的，或许是他早该猜到的。明明自己昨天就瞥见了你细瘦的手腕上几处尚未痊愈的伤口，为什么不早些问你？他急急忙忙地说了句“我马上过去”就挂了电话。
他不想听下去。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半点委屈，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来得及和自己说一句喜欢。他记忆中的小姑娘明明还在操场上跑着，一边拽着滑落了半边的黑色外套，笑得很恣意，眉眼中都是稚嫩。会推着自己拽着自己让自己和她一起跑步，在他心里蹦蹦跳跳，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像四月开在他心里的红玫瑰，落在他指尖的樱雨。
她会在自己失落的时候像一只小精灵一样跑来安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稚气。高考完那天，她还拿着一整束花跑到自己面前，祝贺自己终于逃离了苦海。
怎么会呢。
他后悔，昨晚他想说的那句话没说出口。
“我怕的是你不喜欢我。”
“小朋友，我很喜欢你，喜欢到遇见任何事情我都不想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