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铸利剑断昏鸦

“你是我的表哥？”
“我会......成为你所向披靡的利剑。”
“我的...么？”嬴政看着面前冰冷冷的一堆铠甲，铠甲上的眼洞都像是敷衍穿在里面的活物一般。
... ...
他从小就很自负，王权在握，睥睨天下，他甚至觉得自己本就如此。
如此到孤独，如此到冷血，如此到无力。
直到自己见着了突然存在血缘关系的堂哥。
他巴不得向他炫耀他所有的一切。
“朕赐予你取悦朕的资格。”年少的他是这么说的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泡在血色缸子里的少年抬起头木讷的看向眼前的少年，他与自己竟是那么的不同，他知道那一瞬间的感觉，是他与生俱来。
... ...
周五十五年
数十万敌军集结在长平，那里是片荒野。
“陛下，不可正面迎之。”蒙恬在账内，神色不安。
嬴政不语，秦国想要赢，就不能败，败了就输了这十几年的筹备。
“我去。”嬴政看了看身后的一堆铠甲，他冰冷的语气带着一点期待。
嬴政不语，他知道白起在想什么，那是渴望，渴望做些什么，但他害怕着，就如当年芈月领着他来一样，他只看到冰冷的一堆铠甲，他那个堂哥似乎就此消失，他发现自己也是那么无助。
无法摆脱，无法改变，无法保护。
纵使，是他所嫌弃的，摈弃的“东西”。
“陛下。”白起试着轻唤嬴政。
嬴政手握着竹简，不知何时已经僵硬，他有点怅然的看向账外，士兵忙碌着搭建，运送，巡逻。
“片甲不留。”终是说出了这句话，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身后的白起俨然隐去。
荒野的风吹进了账里，手心冰凉的像是要顺着血液刺入内心。
... ...
“秦王陛下，我有个办法，让他获得重生。”面前的牡丹方士笑的如此虚假，但是又如此吸引。
“你应该知道割舌刑法是为了什么而准备的。”嬴政承认，他动心了。
牡丹方士笑了。
“此物在长安，年初之后，长安见，是真是假，陛下难不成还会害怕么，臣虽然只能提供个'秘法'，但还是需要陛下您亲自协助的，我这种江湖术士，事后再杀不迟。”
嬴政看着满脸笑嘻嘻的牡丹方士，入庭的风卷夹杂着不知哪里来的牡丹花瓣，霎时间，便隐去了方士的踪影。
他害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