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 正传 降临（5）

“你的左手，怎么回事？告诉我。”
斯维因将左手按在胸前，向前深鞠躬，然后身体消失。
忽然，他的声音出现了，在空中回荡。
“我想，我没必要告诉您。”
下一刻，他出现在亚托克斯的身后，鲜红的恶魔左手攥成尖，向前刺去。
“嘀嗒。”
左手贯穿了亚托克斯的胸膛，鲜血顺着斯维因的左手滴落，他保持着这个姿势，闭着眼，似乎是在回味。
“啧...愚蠢。”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亚托克斯没有倒下，但心脏都被他刺穿了，想必已经死了。
他缓缓起身，想要将左手抽出来，左手慢慢从洞窟中返回，但在恶魔手臂末端刚准备离开亚托克斯胸口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
粗重的喘息声传向他的耳边，他认为自己幻听了，怎么可能。
那只附着金属盔甲的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紧接着，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斯维因的惨叫声响起，让亚托克斯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斯维因迅速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力向着左臂末端劈下。
他的左臂掉了下来。
掉下的左臂干瘪，就像是风干了很久，只有恶魔之爪还残留着一些黯淡的红光。
亚托克斯似乎很享受刚刚斯维因发出的声音：“啊，多么优美的声调啊，就想那黄昏时分，悠悠的虫鸣。”
斯维因看向亚托克斯，呆滞了。
一点点伤口都没有。
不可能，我明明穿过了他的心脏！
“看来，你完全没有力量了，你的一切，都是这只小玩具给你带来的吗？”亚托克斯看着他，眼神中带有怜悯。
“呵呵呵...只不过是侥幸获得的力量。”他拿起巨剑，向前横扫过去。
“又怎可能，有资格，与我一战！”
斯维因猛地跳起，踢向墙面，飞出窗外。
巨剑与石壁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亚托克斯将巨剑背起，俯身看向塔下。
“咳额..咳额..”斯维因虚弱的瘫倒在地上的草坪上。
一队正在巡逻的士兵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向着塔下跑去，看到了斯维因。
“统领，统领！”几位士兵急忙跑了过去，剩下几个人去通知医生和德莱厄斯。
亚托克斯没有下去，敌人已经乱了，他没必要现在杀了他。
“斯维因吗...战场上见？我尊重你的想法，人类。妄图挑战我的人，来者不拒。”亚托克斯从窗口跳出，向着原来的休息地飞去。
“我乃湮灭之化身，世界之终结，人类，又有何资格，与我一战。”
巨大的阴影遮蔽住那里，士兵们抬起头，什么都没看到。
斯维因躺在地上，在亚托克斯离开的一瞬，亚托克斯也看向了他。
锐利的眼神就像是冰霜之针，扎入斯维因的心脏，让他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亚托克斯抬起头，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收起双翼，面对着慢慢下沉的夕阳，轻声吟唱着一首远古的诗歌，这是一位预言师曾预言出的。
“星辰陨落，大灭降临，黑暗将吞噬光明。在希望熄灭的时候，便是毁灭者踏向征途之时，他的征途不是为了征服，他会与他千年前的战友相遇，那一刻，世界注定走向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