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雏同人——小姐姐们为什么要宫斗(5)

明贵人收拾得很干练，只是装着宫里糕点的包袱大得有些拖累她飒爽女侠的形象。辞别时她冲我一抱拳，说娘娘谢谢你，其实我和姬子矜都明白，是你一直以来恭俭修身不与人争才有了甘泉宫安宁的生活，我们这几年过得安稳，都仰仗娘娘厚德，明阑无以为报，今后定会教导门下行善积福，尤其在楚王辖地，定然会尽力襄助于民。
送别了两位小友，我也要到远方的楚地去了，我的儿子从小虽然心下清明但却内向怯弱，虽是长子但在兄弟姊妹中并不打眼，没有分得他父皇太多注意，但自有一次随陛下巡幸安光，差事办得尽心，陛下开始花精力督促他读书，这孩子也刻苦，成婚后就给他封王开了府。
在离宫前一晚，皇后，如今的太后娘娘约我园中小亭一聚。
我打点好了准时赴约，太后已经坐在小亭内。我像以往一样像她恭敬行礼，她笑着对我说德妃的礼节还是那么让人挑不出错来，接着向我道贺终于苦尽甘来了。
我说我很感激娘娘当年的提点，没有当初娘娘那番话，就没有我的今天。太后略一顿，摩挲着手中的瓷杯。
“当初也是各取所需，但是你配合的真的很好。当年有太多的话想说的话，也只能对你吐了七分真，如今兜兜转转还是你在我眼前，陪哀家走走吧。”
我诺了一声，跟在离太后半步远的身后。
“我的母家虽为郡王，但在我幼时就已式微。当初，陛下还是五皇子，他虽属意于我，但是当时的皇后娘娘却不中意，想为他另娶高门，后来还是四皇子直秉先帝才求得赐婚。”
我点点头，道，“这些逸事妾亦略有耳闻。”
当年的端平郡王府，虽还袭着爵，但人丁稀薄，前朝后宫都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王妃嫡出的长女，连县主都没有封上。但是大小姐在一次入宫赴宴的途中，偶遇了五皇子，青春少艾，翩翩少年，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那之后五皇子常常在宴会中找寻大小姐的身影，但是宴会中女眷总是不与男子在一处，据说五皇子为见大小姐还攀过矮墙，不知王府大小姐在深闺之中有否叹过仲子之言。
太后继续道，“当时大皇子和三皇子夺嫡势同水火，我母亲觉得五皇子即位的可能性不大，他既悦我，以后我能当一个闲散王爷的王妃，琴瑟和鸣，她便放心了。可后来终究陛下即了位，我要管的就不只王府里那一亩三分地了。各色佳丽一个个地进宫，我还要亲自操持选秀。”
“娘娘贤德。”
“我只是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我曾以为我们会两心相知，做一对史书上模范的明君贤后。”
“娘娘同陛下一定会在史书上鹣鲽情深，垂范万古。”
太后闭上眼，抚额轻轻摇了摇头。
“我以为我要的就是这个，但当我看到蒹葭宫里的陛下的时候，如同踏入一片无可着力的绵软云端，四下茫茫。”
“原本我以为她和其他功臣贵女没什么不同，陛下纳她是为了向勋旧显示亲厚，但后来我知道了男子对女子的痴迷不仅仅是伏在墙头遥遥望她，还可以为她做很多很多事，只想要时时同她待在一起。”
我不语，只盯着太后的素服出神。太后睁开眼，又是一片坚定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