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同人文《君契》66(2)

“好，上马车，我都告诉你，”李泽言朝她伸出了手，，她思索片刻，避开李泽言的手，率先上了马车。
一路上，李泽言都在犹豫，想告诉她所有的过往，可那些回忆，对她来说太痛苦，她忘记了那些那些痛苦的回忆，就让自己一人承受就好。可是他也想让她想起他，哪怕只是他的名字也好，因为他实在没有把握，能把现在的她留在身边。
李泽言沉默半晌：“她是个很傻的女人，我第一次遇见她，她女扮男装，拙劣的乔装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身处险境的我们相互依偎，我向她求亲，向她许了白首之约。。。。”李泽言浅笑着，与她一起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说起来，才发现与她一起的那些时光是那么的美好。
李泽言讲到两人成亲后，就停了下来。他说不出口他带回萧灵儿的事。萧灵儿对悠然来说，是她心底的一根毒刺。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只想让她记得那些开心的事，只记得他一个人就够了。
“后来呢？”悠然追问着。见李泽言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悠然话锋一转又问起了一些其他的信息：“那你夫人，她，她还有家人吗？她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比如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还有，她是哪里人？”
李泽言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他以前好像没有在意过，她的父母家人，也是最后才从无念那里得知一二。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一次次的鞭笞，怀念着她的小习惯，声音柔成了一汪春水：“我，就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总喜欢偷偷看我，喜欢游湖，却又怕水，睡觉时会踢被子，半夜冷了又会往温暖的地方躲，吃药很怕苦，所以每次吃药都会先咬一口蜜饯，喝完再咬一口。。。。”李泽言的声音原来越沙哑，最后索性停了下来。这些甜蜜的回忆，现在对他 来说，何尝不是一剂毒药。
悠然双手不停的抠着大拇指指甲边的肉，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自己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嗒嗒的马蹄声，还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身上突然落下的温暖，让悠然惊愕的抬起头，李泽言已经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搭在了她的肩上：“南城四季分明，不比其他地方，这个季节早晚都很凉，你穿这么少，很容易着凉的。”
悠然局促的低下了头，披风上还沾染着他的温度，让周身都暖了起来。她踏上这片土地时，只带了一身简单的粗麻衣袍和一颗明珠，一路到南城的碎银盘缠，还是船上采购的阿婆给的。李泽言身上的披风，是用金丝绣着麒麟的妆花锦缎，和她的粗麻衣料搭在一起，却是额外的扎眼。就如两个完全不应该一同出现的物品，被人硬生生的放在了一块。此刻在他面前，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窘迫。
“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李泽言柔声的朝她问道。
悠然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家在哪，我是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笨蛋，我都知道！但我会让你记起来的，只要你想。”
悠然再次抬起头，撞上了李泽言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