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诡谈】人心与兽心（上）(4)

杨家大儿子被一爪子挠瞎了眼睛，杨家上下自是气不过，于是发了狠心把那小猴崽子的尸首吊在院中，拔下了皮毛晾在一边风干。那母猴子在树上眼睁睁看着，哀嚎声响彻整个村庄，直到深夜那母猴子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还久久未能散去。
第二天早上，村里人发现着母猴子七窍流血死在了树上，本来村里人看这母猴子可怜，想要把这母猴子找个地方埋了，谁知杨家二儿子得了消息，非得说这母猴子得算是他们杨家用那小猴崽子逮到的，死活要抢了去，这等无赖村里人懒得与他理论，值得随了他。只是老薛所寄宿的那户人家说，这杨家如此作为，怕是坏了规矩，山神爷可能要降灾祸给他们家里了。
这杨家一家老小不学无术，哪里懂得处理野物，便提着母猴的尸体找村里的猎户，让他帮忙把这母猴子处理了。那猎户一看那母猴死状，说什么也不帮忙，杨家父子见猎户不给面子，混劲儿一上来抢过刀子，就给母猴子开膛破肚了，谁知那母猴子肚内的肠子竟然已经断成了一寸寸的，当时老薛也在跟前，到了那时他才相信原来书里形容伤心，都说肝肠寸断，是确有其事的。猎户见杨家父子跟他犯混蛋，还抢了刀把母猴子开膛破肚了，脾气也上来了，把打猎的叉子抽了出来，杨家父子一见猎户急眼了，赶紧抱着母猴的尸体逃回了家。
这一逃，杨家的人竟然一连几天都没出家门，这一家人不招人待见，也没什么人愿意去看看他家出了什么事情，直到日子久了，杨家院前聚集了大量的苍蝇，村里人才觉出不对，村里人才觉出不对，叫了村大队的人去杨家看看，一推门进去，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本来还有人想要进去看看，谁知一个村里的老人高声叫到：“哪个都别进屋了，这怕不是疫病，传染了会死人的！”
听此一言，大家赶紧掩住口鼻，退出了杨家，一直到镇上来了专业医生，才给杨家人收了尸，这一家六口人无一幸免，全都是染病暴毙。为了防止传染，那三间破房也被村里放火烧了个彻底，只剩下一片空地，最后还被撒了石灰才算了事。由于杨家在本村没什么亲戚，人性又次找不到什么人来操办后事，尸体火化之后，由于死因是传染病更是没人愿意经受，最后杨家这一家人骨灰也就不知去向了。
老薛后来跟猎户家聊天，那猎物说这山野间有这么个传说，生灵之间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法则，人打猎求活本来也是在这法则之中，山神爷自然不会降下灾祸，可你如果无端端残害生灵，山神爷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虽然山神爷不会显圣出手，但是这山里能取人命的东西多了，随随便便一些就足以灭那人全族了，那母猴子定是向山神爷求了什么东西，才和这杨家老小同归于尽的。老薛当年听着猎户跟他叨叨的这个传说只以为是这猎户没什么文化太过迷信了，可后来岁数大了成熟了些，再回想当年这个事儿，才觉得兴许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套潜移默化的规则在暗中运作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