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诡谈】人心与兽心（上）(2)

道长刚想寻着血迹追赶，突然觉得背后一股湿气袭来，原来那物已从他背后袭来，一下子跃出水面，直袭他颈项，道长大惊失色身体后仰，脚下被水中泥沙绊住，顺势就倒了下去，那物扑了个空，有迅速引入水中。道长深知敌明我暗，悄悄地把那拴着绳索的“铁秤砣”拽了回来，果不其然那物不肯罢休，又袭了过来。道长经了两次袭击，已摸清了这家伙的攻击模式，只听它跃出水面就立刻深蹲，顺势将那“铁坨”掷出，击中了目标立刻一抖手，绳索便把那物套住了。
那物拼死挣扎，一翻身便把道长整个拽了过去，见势不好道长赶紧用手中绳索死死套住那物，顺手打了个死结，将绳索另一端抛向岸边树丛，那物用那狂暴的劲力猛地翻身想要挣脱，不料想绳索却巧合之下挂在了岸上的树丛中，道长趁机借力把那物往岸上拖拽，起先那物还戾气十足，几个甩尾就已经把道长身上抽出了好几道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抽打成了几条布片，但离岸越近，那物的能耐越小。道长察觉到了那物的动静，咬了咬牙，运足了劲力方才把那物拖上了岸。
待到了岸上，道长方才看明白那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原来那物外貌竟似一只池塘底的老鲶鱼，只是不知得了哪般因果，背脊上竟生出了鳞片一样的背甲，吸盘也生出了獠牙状的倒刺，两根长长的须子也包了一层锋利的硬壳，嘴边上还有一个个脓包一样的东西微微泛着紫色，想必那那毒烟就来自于此，若在水中见了这老鲶，十个有八个会以为它是个怪物，只是它到了岸上全没了刚刚那般戾气，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讨饶，道长本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转念一想这池塘里那些被这物坑害的路人，顿时发了发狠，在旁边点了把火，将这物活活丢入了火堆……
足足炼了有一个时辰，那物才算烧成了一截黑炭，道长灭了火，随手捡了枯枝拨弄了一下那物已成焦炭的尸骨，稍一用力那尸骨便塌朽成几块，一颗泛着墨绿色光泽的珠子露了出来，道长见状用自己包中一个专门采集毒物的手套将那珠子拾了起来。
装在了一个皮质的兜囊之内，便一步一蹒跚的回了镇上。到家之后，一病就是半个月，还留下了病根，据他徒弟回忆直到道长后来年岁大了，入山清修之前那几个月，身体都还没彻底痊愈。道长的徒弟曾经见过那珠子一回，稍稍碰了一下，右手食指一下子就黑了一截，要不是道长发现的及时，可能整只手就保不住了，未免这珠子祸害人，道长进山清修时把那珠子也带走了，之后道长这一脉的传承再没见过那珠子了。
民间传说中常有记载，说在山野间一些飞禽走兽若是活得久了，亦或是得了什么机缘，身体内多会生出一些异变，要么是外形生了变化有了些异能，要么是体内炼出了类似道家仙人内丹一样的“丹”。在传说中这所谓的“丹”分为两种，其中一种若是凡人服用了极有可能白日飞升，就算不能也有机会长生不老。另外一种，想必就是这“老鲶”体内化成的这一类，阴毒异常除非是有道之士不能炼化，若是到了歹人手中必然遗祸天下苍生。
故事二： 母猴索命
既然我承诺的坑天上了一个，借着所谓的“丹”，我讲讲一个朋友跟我讲的一个故事，这位朋友比我大五岁左右，同样是北京人，早年间住在东四十条，后来开小饭馆做买卖赚了点儿钱，趁着股市大热投资赚了个盆满钵满，借着当时移民对中国厨师这个职业有照顾，就办了个技术移民到了澳大利亚，而这个故事是他大伯老薛的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