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 酝酿

你和我慢慢酝酿的爱
每一秒渗出醉人芳香
但愿点点滴滴
在某天能酿成最美的醇酒
————陈奕迅《酝酿》
窗外，雷声隆隆，跟那天做梦一样。老张点燃一支烟，站在阳台上观望。 远处的黑云在聚集，在不远处，红色的闪电若隐若现，雷声伴着几滴雨水应势而下。
家里面地板渗着潮气，新洗的衣服一直粘湿湿的，外面的风愈来愈大，从窗户外吹进了一些树叶来。老张看着地面一片狼藉，还有地板上渗出的丝丝血迹，开始打扫了起来。拖把已经使用多年，却也变成了红色。昨天吃剩的饭菜里隐约夹着头发。这已经是试验的第四十天，老张自己也快要不能忍受这个家里的血腥气。只有婆娘的眼神不断在提醒他，要坚持，很快，世界就是他们夫妻俩的了。老张文化低，其实始终是不信这事的，但是不得不依着婆娘的意思来。至于这世界也并非是老张想的那样，老张有些恐惧，这梦真的要成真了吗？是噩梦还是美梦呢？
老张的女儿，小张，来源不明，一直在家里晃荡着，家里总是乱糟糟的。老张寻思着带小张一起出去玩，可婆娘早在几个月前就吩咐过：“禁止带女儿出去！”老张不禁想起婆娘的身世。为什么？为什么？老张总是回忆不起来婆娘是谁？即使天天坐在一起吃饭，却像一个陌生人。只有出去那一会才感受到自我。只有婆娘每日不变的会说爱他，会让他恢复以前的样子。
老张每次想到这头痛欲裂，还好不用自己出去赚钱，婆娘总是能带来更多的钱，虽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但是也不用去计较啦！老张打开了电视机，开始了新的一天，跟以往一样，看着电视，吃着零食，和小张一起。老张知道过去发生了好多事情，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没烦恼也是好啊。开了一瓶白酒，喝到醉......
老张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窗外风和日丽。哎呦！老张一拍脑袋，早就过了可以出去的时间了，老张最爱吃的零食偏偏就没了，老张开始坐下来纠结，要不要出去呢？万一被婆娘发现，那可就完了。妈的，什么破规矩！老子还就不管了！想着想着便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跑了出去。
外面不像刚刚那样的天气，而是下着大雨，老张郁闷的看了一眼楼上，算了！不管了！顶着大雨就跑了出去，奔向最近的便利店。走向便利店的大门时，这一刻似曾相识，老张惊呆了，超市里遍地都是血迹，还有碎掉的肢体，收银员只剩下一颗头在嗷嗷咆哮。不对！不对！老张想不明白。正慢慢后退着，旁边巨大的落地窗被闪电照的发亮，老张顺势看了自己一眼。镜子反射着强烈的光，一只怪物在镜子里张牙舞爪。老张懵了？！这是自己？！
黑夜比以往来的更黑，老张的婆娘今日早早便回到了家，发现楼道口居然多了一道尸体，脖颈已被咬烂，四肢摆放却很随意，但是那个鲜明的图案，她始终不会记错！立即跑上了楼，发现自家门虚掩着，里面一片红光，巨大的触手在餐厅里挥舞着，小张站在中间，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