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之志——卷1（上）暗秋的自由之王2(11)

卢卡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可大家一直很喜欢这么说，他喜欢做计划，但经常容易遗漏一些重要的事情，如果是恋人陪着他的话便能帮他，他们一直是这样相处并且在年轻之时就大赚一笔。黑暗的森林中，莎娜是他的盾牌，即使感受不到野兽的气息也不能自己绝对安全，毒虫和蛇都是不长眼的生物，它们固守自己的地盘，感到客人入侵便提前做好防御准备，无法分辨对方只是路过，态度凶恶绝不妥协。好在女战士带自己走的都是好路，他不必再次趟泥越野，速度提升了不少。
见卢卡对她为何如此熟稔行走于炽怒森林有些好奇，女人笑了，“我在这里长大，因为我的母亲未婚先孕。即使在影民当中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们杀死婴儿如同吃饭一样简单。”
“我听说过，如果是弱小的男孩直接会被丢弃。”
他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同情，这种情况应该露出这样的表情么，或许对她而言只是多此一举，卢卡本身就不擅长流露情感，但莎娜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没有负担，影民的母亲一生要生五个孩子才能算完成任务。”
“那还真是辛苦。”他有些厌恶地回答。
“好在你来了。”莎娜再次抓住卢卡的手臂，“你会引导影民和黑民为我们制定战略的，这样的生活也算是有了个盼头。”
“哦，你对我可真是信任。我们这算是第一次谈话不是吗？”
“但你偷窥了我很久，而且我没当场挖出你的眼珠。”莎娜的话让他一瞬间胆寒，“在我们部族里，这就叫做有默契。”
“是，确实有，我对默契之神表示尊敬。”卢卡这次强行装上笑容，冷汗直流。
“没有那样的神，可现在你就是部族里的神了……大家都会听你的话的。”莎娜告诉了他影之民的信仰比黑民要更加强烈。
“你为什么想让自己的同胞听我的话？”
“你能把我们带出村庄，给我们自由和更大的生存空间。”她咧着嘴巴，再次打量了一下卢卡，“而且你不是善人也不是迂腐之人，你是个有着强烈目的，为了实现它不择手段的人，我们不谋而合。”
“这很好，但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么，那你们的长老呢，他会听从我的命令么？”
莎娜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卢卡能看到女人浑身颤抖，眼中仿佛能够迸发出火焰来。
“不，他不会。”这次的回答极其简洁。
卢卡回想起在祭坛的时候，影民的长老哈卡尔直接杀死亚利戈的事情，那时莎娜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她对于同伴仿佛毫不关心，而哈卡尔宁可冒着冒犯卡述的风险也要阻止亚利戈离开影民的村庄，卢卡怀疑他是个专权主义者，而且现在的莎娜或许也正冒着那种风险将自己带回去。
莎娜的步伐越来越快，卢卡也必须加快自己的脚步，她现在别说是做爱，或许和卢卡对话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
“看来，那个哈卡尔会是个小问题。”
卢卡低声喃喃道，然后追上莎娜的脚步。
当穿过最后一片灌木林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莎娜从那之后除了询问饥饿或者是否要饮水之外几乎一言不发。她不像是对自己生气，卢卡能感觉出来，女战士很冷静，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那一定是关于哈卡尔的。那家伙头戴骨质面罩，一身褐色肌肉，腰间金属长剑闪闪，联想到他只能让他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