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何】拴娃娃(4)

尚九熙无语极了，喜欢相声不代表会说相声啊！让他上去跳二人转都比说相声强。
胖老头低头看看他的腰，又抬头看看他。尚九熙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想去说。
相声确实有嘴就能说，但它不是有嘴就能说成的啊！
最后在胖老头的劝说下，尚九熙勉强同意了，说待会儿问问何九华。
尚九熙找到一边瞎溜达一边盘核桃的何九华，还生闷气呢。
「行了行了，别气了，小孩不懂事，你跟他置什么气呀？」
何九华停下盘核桃的动作，把核桃往兜里一揣，傲娇地一扭头「我老小孩也不懂事，我就要置气。」
别人哄小孩，尚九熙哄老头，也是没谁了。
最后尚九熙说了些什么小孩怕生，你以后的孙子或者孙女一定不会这样之类的话总算是哄回来了，然后他把正事给何九华说了说。
何九华没啥意见，反正他不同意的话尚九熙只能一个人去说单口，翻车几率更大，翻车了也更尴尬。
但是选什么活又是一个问题。
因为刚才的事，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拴娃娃。
一个老活儿，还挺有意思的，感觉不是很难的样子，可以。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3.
元旦快到了，尚九熙和何九华这天傍晚在何九华那儿排练最后一段儿。
「老娘娘在上，奴家缺门德氏在下。」
「你妈缺德。」
「奴家野门鸡氏在下。」
「你妈野鸡。」
两人正演着，尚文博和何健就敲门进来了。
尚文博把给他们做的大褂带来了。
「这么巧，一起取了大褂来的？」
两人不置可否。何九华抖开叠好的大褂，料子摸着很舒服，看上垂感也很好的样子。
「要不要试一试？」
「行啊。」
尚文博跟尚九熙回他们那儿换衣服了，何九华打开收音机，继续听上次没听完的拴娃娃，说实话，为了强化记忆，这个节目他真的要听吐了。
收音机里传来略带电流声的男声，是熟悉的全损音质。
「这是丫鬟是张飞啊？ 不是，这是嗓子坏了……」
何九华扣上大褂的最后一个扣子，整了整领口，他看镜子里效果不错，他本来就瘦，也不矮，大褂显得他身形更加修长。亮红色的缎面大褂在灯下波光粼粼的却不显廉价。他转过身问何健效果怎么样
「很适合你，爸，戴上眼镜你就是民国时期的斯文败类了。」何健笑嘻嘻地给何九华抚平肩上的褶皱。
「啧，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何九华瞥了眼何健。
何健没有回话逗乐，也躲开了何九华的视线，何九华觉得他儿子今天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爸，我给你拍个照。」
何健拍了之后递过去给何九华看，看着何九华看照片的侧脸欲言又止，最后问了句「爸，你喜欢小孩吗？」
「挺喜欢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
何九华看何健闪烁其词的样子，心里不祥的感觉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