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何】拴娃娃(2)

「你也看过这相声？」
何九华把核桃揣兜里，推着尚九熙往回走，而两人竟然找到了共同爱好——相声。
这下两人聊得更欢了，都送到门口了，还站门口聊呢。
「爸？怎么不进去，跟人家站门口聊？」
尚文博拎着一袋橘子来看尚九熙，一从电梯间出来就看见他爸跟另一个老头搁门口聊天。
其实他爸自从他妈去世之后，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看得出来他爸一直都没能真正走出来，他爸也没几个交心的朋友在身边，很多事都自己憋着，平时一个人的时候看着特别沉郁，像现在这样开心，许久未见了。
「也挺晚了，要不就算了，早点休息。」
尚九熙不是不想再跟何九华聊聊，只是他屋子里也有橘子味，请人家进去打喷嚏总不太好吧。
「啊，那我先走了，你和你儿子聊，你儿子和你长得真像。」
何九华拍拍尚文博的肩，跟尚九熙约了明儿再一道出去转转。
「给，叔叔，可甜了。」尚文博非常懂事地从塑料袋里掏出几个橘子塞给何九华。
「不用不用。」何九华不好露出嫌弃的表情，也不方便捂鼻子，屏住呼吸只好向后躲，脸上的笑容比没煮熟的面条还生硬。
「诶，叔叔，不客气，几个橘子而已，不值钱。」
「真不用，小伙子太热情了。」
何九华别过头，一边跟尚文博摆手表示不要，一边往自己住的房间走。
我客气你奶奶个腿，谁跟你客气了。
何九华是真的很想让尚文博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他去给尚文博搬个火车站来。
还好尚九熙拉住了尚文博，跟他说他何叔叔不爱吃橘子，何九华才逃过一劫。他自己房间里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舒服不少，不过他进了房间还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久，一阵敲门声响起，何九华的儿子何健也来看他了。
两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电视，何健给何九华削苹果。
此时一墙之隔的隔壁。
「你今天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听说你又把腰闪了，我能不来吗？」
尚文博一边给尚九熙按摩腰，一边给叮嘱他戴护腰，还有一些其他生活琐事。
尚九熙听他叨叨叨的头都大了，尚文博遗传点啥不好，遗传他嘴碎。
2.
在尚九熙和何九华熟了之后，何九华多了个身边带纸巾的习惯，何健一度以为他爸得鼻炎了。
不过说来也挺好的，他们俩一起待久了，何九华对橘子味的敏锐度下降了。
尚九熙则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闻到过何九华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还以为何九华是那种信息素无味的人，而后来何九华表示其实他的信息素是白开水的味道，也不能说没有味道。但尚九熙坚持认为白开水的味道就是没有味道。
那些跟尚九熙一起跳二人转的老头老太常来看他，总能在何九华那儿看到一起看相声的两人。
「老尚呀，你这次腰是真伤到了？以前你不是好得挺快的？」
「不服老不行啊。」
「要不你以后就去打打太极吧，你可别把自己的腰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