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启甜自溢,壳破甘汁淌。蕴金团团簇,含羞丝丝攘。
今儿个天晴朗,野花儿香。落地儿窗帘白又白,阳光丝丝缕缕。
这是一个工业城市,前几年还是灰蒙蒙的天,下着灰色的雨,如今已经到处在覆盖植被,大肆种植树木。用老妈的话说,我们也想喝一口清甜的水,空气中多点花香。总这么烦闷人都会坏掉的。
印象中那个灰蒙蒙的天气好像不在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晰的诚市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很熟悉,也总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慢慢陌生起来。昨天用过的牙刷今天看起来没啥变化,可是上个月的牙刷已经被我丢弃了。我们总是在不停的去熟悉一件事,一个人,一些物品。却也不停的放弃着一个遗憾,一段过往,一点废旧的玩具。
老妈上班去了吧,每天准时七点出门的老妈,独自打拼着她的事业或者她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吃早餐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家里的电器一点一点的在增加,我的零花钱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多,放肆吃冰淇淋,放肆买着手办,放肆之后是夜晚的孤寂与突然袭上心头的悸动。
头越来越沉重,我想转头看看几点了,可是感觉自己不是菠萝头,变成了大冬瓜了,哎,又是病发了嘛?
迷迷糊糊中,天好像黑了,刮起了一阵风。窗台缝隙发出呜呜呜的鸣叫。窗外一轮血月慢慢升起来了,耳边有人在低语,说着些杂乱的言语。
我坐起身,撑着手臂。昏暗的房间只有床头的白百合泛着红光。
滴答~滴答~
隔壁传来水滴声,感觉自己心跳一次,水滴响一声,心跳越来越快,水滴越来越急。
就在我烦闷的想要下床喝口水的时候,房间倾斜了起来,我仿佛失去了重量。
窗外的月色妖艳至极,有个女人的笑声在脑子里响起来,一次有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大笑着,又哭起来了,笑啊,哭啊。
床在不断的倾斜,我坐在床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只有窗外的一轮血月,门不见了,彷佛无尽的虚空,倾斜着我向黑暗中化去。
窗外的那屡月光越来越细,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就在我沉入无边黑暗之时。我听到有人呼喊着我的名字
脑子一阵阵的疼痛袭来,全身力气都在抱紧着我的头。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是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