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等级3.3 进化序曲(3)

忍者突然感觉如释重负，因为主动解除契约的缘故，他现在感受到了无比的自由。
现在他要为了守住自由而战。
这理由听上去虽然冠冕堂皇，但自由对他们诞生即是为了被人类役使的smash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虽然他们并非人类，但他们同样具备着知性与理性。
在两者的驱使下，忍者凭借着其卓越的遁身之术，白驹过隙似的突现在目标身前，随后便不由分说的挥下了忍刀。
熟练的令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多少自己的同类甚至魔术师都因此成为了刀下亡魂。
但像是时间被定格住似的，忍刀差之毫厘的悬于其颅上。
“忍者可不是什么反客为主的货色。”
“唔。”
突然迸发出的黑色的烟雾让忍者的引以为傲的攻势颜面扫地，因恢复了知性而沾沾自喜，但在最具知性的人类面前，不过是没有理性的班门弄斧。
紧接着，浓烈的黑烟中，喷发出的白色烟雾与其旖旎的结合在一起，迸射出的火花绚烂夺目，一只新生从他们的怀抱中的诞生。
蛇蜕皮，是基于自然法则的生长现象，虽然在此之前进化尚且完成，但仍旧要通过不断的蜕变，为的是承前启后。
少年的变化与其本愿南辕北辙。因为完成了蜕变的他正逐步向曾经的黑暗靠拢。
从长远考虑，少年的进化便是失败的。
但着眼当下，少年的进化无疑是明智之举。
但那副光景着实惨不忍睹。
“相当凄惨呢。”
大致上观察了自己的变化，黑色的打底衣与之前的燕尾服大同小异，加以修饰的寥寥无几的护甲：护其目，护其脖颈，护其双肩及胸，护其腕，护其膝，护其脚踝者，共计十二片。
护甲上像是刻有花纹，栩栩如生，但由于护目遮掩了视线，仅仅凭借蛇瞳是无法轻易辨别。
“真是碍事呢，偏偏在能发挥重要机能的部分设下徒有其表的防御。”
事在人为，当他决定取下妨碍的那一刻时，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护目毫无征兆的颤抖不止。
当事人仅仅感受到眼部一阵灼热，是因为一时口胡被反噬了么？
“咔嚓。”
零星的碎片跌落谷底，化作光粒子四散而去，作为见证的也只有尚存右眼的余热。
“真是不干脆，竟然半途而废。”
少年当然清楚破碎了一半的假面代表着什么，不爽的只是由外“因”结下的“果”竟然让自己承担。
“因果报应，虽说最后怀着愧疚之心目送着他归西，但终归身处地狱的他诅咒了么。” 
他口中的内“因”与结下“果”的外“因”并不能混为一谈，但他们却结下了殊途同归的“果”，这也许就是命运在作祟吧。
稍微整理了自身的现状后，他将视线投向了被搁置在一旁，蓄势待发的忍者。
依旧是看厌了的起手式，唯一不同的即是比初试时更为盛气凌人。
稍稍正视他的少年也举起枪，枪口处轮转的魔力正转化为例无实发的魔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