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黄】莫欺少年穷(5)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剪影不断交叠又分开，分开又交叠，空气里洋溢着，暧昧的气息。
当正午的阳光焦灼着窗上的毛玻璃时，李艺彤醒了。她砸吧了几下嘴，抹了一把脸，疲惫地坐起身来。
“……”她眯着眼睛看了眼手表。
下午一点半。
！！！
她慌忙跳下床，换好衣服，披上衬衫戴上墨镜，拖着角落的设备冲出门，却在开门瞬间差点撞到人。
“谁啊！”她烦躁地嚷嚷，还没等她嚷第二句，耳边响起慵懒的声音：“李艺彤，你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
这声音……
李艺彤打了个激灵，猛然想起昨晚烧烤铺子发生的事来。那会儿她俩喝得烂醉，喝到连这种提供夜宵的铺子都要打烊了才罢休。李艺彤一摸口袋钱不够，有点尴尬。这时身边的黄婷婷醉醺醺抬起了头，对着她笑了一下，满口酒气：“我来。”
后半夜月亮隐在了云层里，道路一片漆黑，两人跌跌撞撞地走着，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谁，去了谁的家，谁开的门，反正一沾床，倒头就睡。
现在想想，委实疯狂。
黄婷婷今天有点不一样，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碎花裙子，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周围一圈莹润的光泽。李艺彤看得有点呆，咽了咽口水：“这样，这样才对嘛！”
“哼。”黄婷婷并不买账，而是哼了一声，“一只单纯的颜狗。”
“穷癌晚期没得救？”李艺彤打趣道。
“哎，莫欺少年穷！”黄婷婷摆了摆手，笑得灿烂。李艺彤跟着她笑：“我要走了，晚上见。”
“呸，谁要跟你晚上见。”黄婷婷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手里的音响设备，“你又要去唱歌？”
她使劲眨了眨有点朦胧的醉眼。李艺彤嘿嘿笑道，“也是迫不得已。”
“你还是别假扮成盲人了。”黄婷婷皱了皱眉，“赚别人的同情钱不好。要不——”
“你跟我一起唱？”
“我跟你一起唱？”
话音既落，两人同时一愣，望着对方的眼睛，笑了。
傍晚。
李艺彤摊在沙发上数着钱，发现不仅没有少，还要比平常多上几十。
“真好。”她盯着天花板兀自傻笑。
入秋的天气凉爽得很，黄婷婷站在镜子前皱着眉头，纠结到底要不要再加一件外套。
……算了，反正在外头玩一定会很热的吧？
她把土灰色的旧外套扔到一边去，又紧了紧小裙子的领带。
这样，不知道她看了会不会夸赞呢？
前几天她鼓足勇气去应聘了心仪很久的公司，本以为录用无望，却在昨天收到了答复。她捏着文件，整只手都在颤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李艺彤的名字。
她给李艺彤打了电话，两人见了面，李艺彤甚至比她还要高兴，高兴的结果当然又是去某个烧烤铺子狠搓一顿。
醉意渐燃的时候黄婷婷随口道李艺彤你下次能不能选个有点格调的地方。
李艺彤一愣，说怎么搞得像约会一样。
那一刻，黄婷婷的酒突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