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阿夸的养mea猫日记⑤(4)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建百鬼城，啸聚山林，号令弱小众妖，鬼神凶名远播千里。
而最终踏破百鬼城门的斩鬼者，两人。
或者说，两名少女。
自称从墨洛温王朝的领地，现今的法兰西远渡重洋而来，有着异色瞳的银发少女，被上陆当地的土著民敬畏的称其为“白龙”。
穿着供奉者提供的巫女服，握着白色长刀的高洁身姿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即使是在白天，也映照得周围的一切都如同陷入暗夜般黯然失色。清丽的银发遮住了她的侧颜，却掩不住瞳孔里的骄傲。
白色长刀名为鸢尾，剑柄上浮雕的鸢尾纹样却有所变形，成十字纹章。在很久以后，百鬼ayame才了解到鸢尾所代表的墨洛温王朝和基督教的渊源，而在当时，她印象最深刻的则是银发少女身边，脚下和剑刃上熊熊燃烧，纷乱飞舞的银白圣焰。
另一名少女来自于当地水行传承的退魔家族，风水学，机关术，阴阳术，忍术，符箓，法咒无所不用。
退魔家族没有强大的圣化武器，却在另一条路上走到了顶点。
人类的生命由血而生，血即为水（aqua），人所居住的水边（汇聚人类之血而生的术），即为港（minato）。
苦于鬼神压迫的土著民献上老人和病人作为活祭，逾千人被放血拘魂，由退魔家族水行道法精深的工匠在山中秘铸妖刀，以水为根基，扭曲其意象为血，于血海中划定区域为港，收纳怨魂。
由人类之血所浸润的黑红色刀刃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死者的怨念不只浸染了武器，连作为持有者的少女也一并侵蚀，原本修习水行道法时蓄养的美丽蓝发外侧暗淡异变成了紫色，整个人如同架起的刀锋般阴郁而锐利。
虽然自称是水与血之道术，不过这种过于原始的力量难以分类，在百鬼看来，应该算是专精于借助水元素力量的萨满和死灵术士结合后，产生的操纵血液和怨灵的黑暗萨满才对。
命众妖退开以免不必要的牺牲，百鬼ayame背对着百鬼城坦荡大开的城门，在横跨护城河的宽阔朱桥上与两人对峙。
鬼族以力破巧，ayame在现世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名兵，这次也只是随手抄了一杆比丘尼所用的薙刀就走了上去。
“两把都是好刀，不错的伴手礼。”对于眼眸中映刻着必死之志的两位少女，百鬼ayame不置可否，又或是轻蔑的完全无视，只是对两人的武器稍作赞扬，“挺适合鬼神用的，我就收下了。”
睁开眼睛，百鬼ayame的思绪回到现代，百鬼城几经改建已经成了西洋的样式，最近200年来还紧跟时代潮流通电通网，曾经遍布刑具和尸体的地下监牢改成了网吧，正门的校场已经变成了草地，而当年葬身于此的两位少女，她们的后代正在树荫下嬉笑打闹。
ayame拉上窗帘之前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银发少女头上戴着阿夸刚刚编的花环，傻笑着在对方怀里一拱一拱的，差点踩翻了旁边的便当盒。
伸手握住黑色和白色的两把刀，百鬼ayame将它们重又绑在自己背后。而后铮的一声将黑刀抽出一截，黑红色的刀刃萦绕着千年未散的怨灵重又出鞘，在旁边侍立已久的当代凑姓家主熟稔的拿起密码箱里的玻璃瓶打开封口，咒血在刀刃的吸引下飞涌出玻璃瓶，温养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