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十三）(2)

向皆空道谢后，将皆空请出了禅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九良的身子一晃，背靠着门坐了下去。
“这不是吾的错，不是吾的错。”眼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滋润干涸的嘴唇，舌尖苦涩。
禅房里回音阵阵，声音经过墙壁的反射，产生新的声音
“当然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对你不住”
九良终于露出了笑容。
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九良精神大好。站在窗边吐纳采气。
静心感受气体在体内运转的感觉，觉得循环的速度也加快了
“到底是修炼的不到家，旁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了？”戏虐的声音自带混响，脑中如惊雷乍起。
“什么声音？”九良一瞬睁开眼，双目圆睁。
“哟，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声音一转“不对，说不定是不喜听我这老生常谈，赶我走呢？”
“装神弄鬼”九良冷哼一声，中气十足，双手结印，佛咒脱口而出。
“你师父没告诉你，这是做无用功吗？”
“你好好想想，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要是让世间黎民知道，德高望重救民水火的九良法师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知道这佛家的脸面将要被九良法师置于何地啊”
一字一句就像扎在天灵盖上，九良头疼欲裂，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你不让说，吾偏说，就说。”
将手中的佛珠掷向虚空，“这不是吾的错，是他们对吾不住在先！”
“师父，九良师兄大白天的撒癔症”皆空大口喘着气，望着住持。
“这是他的劫，人渡不如自渡，看他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