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二十之死(2)
“我怎知他去了哪里?这小子也不是那贪玩忘时之人。”
“篆琴先生看可否宽裕一些时间?我门弟子年少贪玩,还望先生海涵。”原少主向篆琴抱拳。
“这也不是老夫一人之事,大家都等着呢,只能看在原少主面子上等一炷香时间,这可是未有过先例啊。”篆琴异常爽快地宽裕了一些时间、
“多谢先生,原氏山庄教徒无方,还望大家多多担待。”原少主给大家作揖。
“我已差你我门弟子去寻了。”允秋问道,“二十能被什么事勾了魂都忘了比赛?”
“二十不是那样的人,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原少主自己想出去寻,可篆琴身旁的弟子给他递了杯茶,说是篆琴先生叫原少主不要着急,可以再宽裕一些时间。
原少主接过那杯茶,谢过那弟子,朝篆琴那望去,他正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无奈只能端着茶又坐了下来,只是再也不似原先那般自在,像是椅子上长了刺。
“一定有事,你不必担心,我去出去寻。”允秋把扇子扔给原少主,径自走了出去。
一炷香快燃尽了,那杯茶被厉二十攥在手中,一滴未沾。
一个日月亭弟子匆匆跑近了台下原少主,“少主....少主,二十他……他.....”“什么事情慢慢说。”原少主一把捞住了那个将要跪倒弟子。
“二十前辈他……他死……他死了……”那个弟子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原少主手中的杯盏瞬间化为了碎片,大步冲出人群。身后那弟子几乎是连爬带滚地跟在他身后。
会场前有一方小湖,原少主却觉得就是那个湖吸住了太阳,叫今天只刮的寒风。湖旁是一圈原氏山庄和日月亭的弟子,众人见原少主走来,让出一道。
厉二十安静地躺在湖边,身上的素袍已被泥土沾染,允秋站在旁边。
“我记得二十会凫水啊……”允秋望向原少主。
“他岂止是会,庄上池底有多少块石头他都清清楚楚……”原少主轻轻扯过厉二十的衣袖,一遍又一遍拂过那上面亲传弟子才有的金绣,那是冉遗鱼,是上古传说中的神兽。
“原……事已至此,该如何?”允秋借过原少主的刀,递过了一方手帕。
“你看着这是什么?”原少主拿起厉二十的手,指缝里似乎有一点粉末,像毒,也像香。
允秋拔下原少主冠上的簪子,轻轻挑出了那一点粉末,放在手帕上,靠近鼻子闻了闻。
“应该不是毒,好像是香,不是江湖里的东西。”说罢,便想尝一尝。
原少主扼住允秋的手腕,“那的东西你别掉以轻心。”
篆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啊呀,少主,老夫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事,还是节哀啊。”
“不过此次大会的头筹,那可就是伍真了。”
“不,这怎使得,这应由官府……”伍真诧异地望向篆琴。
“你的你就拿着。”篆琴剜了一眼伍真,伍真杵在那儿。
“我门弟子出了这种事,先生怎也得给个说法。”原少主夺过允秋手中的刀,向篆琴那走去。允秋见势死死拽住原少主的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