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律政新人王-20(2)

“嗯。”
“沈巍这孩子心思还挺细，而且...”罗勤耕准备跟罗浮生好好分析分析沈巍，却被罗浮生打断了。
“爸！明天让迟瑞过来吧，我正好回去补个觉。”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罗勤耕听到罗浮生喊他爸，明显身子一下就僵住了。
“你傻啦？我不喊你爸，难道要喊你妈？”罗浮生被罗勤耕的反应，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虽在回怼着罗勤耕的话，可语气却更像是在撒娇。
自从高二那件事之后，罗浮生没再喊过罗勤耕一声爸。罗勤耕也从未奢望过这辈子还能听到这声爸爸，这会情绪有些激动，抓着罗浮生的手，嘴巴动了好几下，想说些什么，又激动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行了！不就是让他过来替我一天吗，至于这么激动吗？！你赶紧跟他说一声，免得他安排了事情，我又走不掉。”罗浮生给罗勤耕这一抓，眼眶又红了，他故作轻松的调侃罗勤耕，是因为要见到迟瑞而激动，“我，我去打瓶热水。”
罗浮生抽出被罗勤耕攥着的手，拎着水瓶就又出了病房，他靠在病房门口，平复着心情。抬手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自嘲的心想，这两天是怎么了？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似的，一天不哭个两三遍，都像少了什么一样。
他抬脚刚准备去热水房，就听见罗勤耕给迟瑞打电话。
“阿瑞...”声音带着哭腔。
“没有没有，浮生特别乖。他，他刚才叫我爸了。阿瑞，我，我，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了...他叫我爸了...他刚才叫我爸了...”
哎呀，这个罗勤耕！罗浮生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这会又冒了出来。
罗浮生打完水回来的时候，罗勤耕已经挂了电话，但仍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笑眯眯的。见罗浮生回来，他愉快的朝他招招手，“浮生，快来看，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罗浮生放下热水瓶，把椅子拖到床边，手肘撑着床沿，看罗勤耕递过来给他看的手机，里面是一张他三四岁时的照片。照片里的他，正在捣鼓一辆儿童骑的三轮自行车。
“还记得吗？这是你三岁时候。那时候你可爱这辆自行车了，去哪都要骑着它。那天车坏了，你就急了，自己在哪捣鼓，非要修好它。说修好了，才能带着爸爸去环游世界...”
“还有这张，我下班刚回来，你就张着嘴就冲我哭。那时候你在换牙，你看，那天正好掉了颗大门牙。你哭的撕心裂肺，说以后不能吃好吃的东西了。我就安慰你，说你过两天就会长出更漂亮的牙齿。最后还是给你买了一根冰棍，你才破涕为笑的。
那时候我看着你吃冰棍吃的欢，就问你，以后爸爸老了，牙齿掉光了，不能吃东西的时候，你会不会嫌弃爸爸。你可聪明了，学着我的样子说，爸爸别怕，丑牙齿掉了，才会长出新的、漂亮的牙齿。我跟你解释，人老了就不会再长新牙齿了。你那时候不是很懂，可你还是安慰我说，你会把好吃的都做成米糊糊，然后喂给爸爸喝...”
罗勤耕说着照片里的故事，开心的好像，他才是照片里那个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