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我一点点（二十二）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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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中隐隐约约闪着亮光，走出李九春办公室的张云雷站在窗户处看着这座城市中亮起的灯光，灯火阑珊煞是好看，可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犹豫再三的他终于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转身去高主任办公室拿出了科室的所有备用钥匙，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把后用力攥在手心，钥匙的冰凉触感让张云雷有一丝恍惚；
打开了那扇门，黑暗笼罩开来，伸手想去触摸灯的开关，刚碰到准备打开之际被一道暗哑的声音阻止；
"别开"
收回了手关上门，站在门后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后，凭着窗户外映射进来的灯光找到了蹲在床边窗帘处的杨九郎，心里一紧，摸索这缓慢走了过去，蹲下靠近杨九郎；
"九郎，那个孩子在等你呢"
"你是来当说客的话就别白费力气了"
感受到杨九郎的身体有些僵硬，张云雷抬手抱住了他，杨九郎没有挣扎，只是将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之间；
"出去"
冷硬的语气响起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张云雷抱得更紧了；
"都过去了"
"你……都知道了"
肯定句，张云雷没有否认
"嗯"
"是不是感到很不耻，自己的男朋友尽然是个杀人犯，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
"九郎，从始至终有人说你错了吗？"
杨九郎愣神，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说过自己错了，一直都是自己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叔叔阿姨有说过吗？你的朋友有说过吗？科室的同事有说过吗？没有对不对？"
见杨九郎没有反应，却知道他在听；
"杀人犯这个词儿啊太过于严重了，你要知道人在怒火攻心的时候说的话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因为一面之词而笃定了全部那就是过错了；待在封闭的空间够久了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我做不到，你知道吗，我一闭眼，就是九玥绝望的脸，她的梦想、生命就断送在我手里，花一样的年纪啊……"
杨九郎抬起头红着眼眶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语，张云雷看着平时温和有礼遇事冷静的那个人儿此刻这么模样，心抽着疼；
"你是九玥从小依赖到大的哥哥，是阿姨引以为傲的儿子，她们怎么会怪你呢？那里有自己母亲和儿子有隔夜仇的；"
"是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雷雷，黑暗里面呆久了，渴望光明却也害怕光明"
"可你那双翅膀并没有折掉，抖抖灰尘，该起飞了；九郎，ICU还有个小姑娘等着你的，那个和九玥一般大小的小姑娘在等着你去给她光明；救她也等于救你，让她重见光明，也是给自己一次救赎；"
说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停顿片刻，咽下了还想说出的话语走了出去，关上门之际轻叹一口气，就看这次能不能凑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