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孟鹤堂周九良同人）

不上升蒸煮
孟鹤堂从来没想过离婚。
当年结的时候就想着过一辈子。
他……他心里确实是放着九良，他愧对晗晗，所以他对她加倍的好，所有好老公应该做的他一样都没落下。
九良……他会跟他一辈子以搭档的名义在一起，没有别的，也不能有别的。
他也不是不能忍受别人的眼光，他是不能忍受别人那么看他的小孩儿。他从17岁就捧在手里的小孩儿，他不能受丁点儿委屈。
现在九良很好……有人照顾他，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再回头搅和什么。
孟鹤堂不知道，17岁以后的周航的每一点儿委屈，都必然和他脱不了关系。
但是既然她开口要离婚，他孟鹤堂就不能无耻地挽留。那也忒不要脸。
“晗晗，我真对不起你。我是认真想和你过日子的，我没想到……你要是真不愿意和我过了，我真的没法开口说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你要走，我这几年的存款还有房子都……”
“孟鹤堂，我不图你钱。你的意思我懂，你不用觉得你欠我什么，当年是我非要嫁给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该怎么分怎么分，你不用这样。”
孟鹤堂没说完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看着当年义无反顾追她的女孩儿缓缓起身回了屋。
他的生活好像又混沌了起来。
“九良，你今年还不回家啊？”
“嗯。”
“哥给你包了点饺子，就在冰箱里冻着呢，你不想买着吃就煮点饺子，记得得先化开再煮，用电磁炉，别用煤气啊，我怕你又不关。天儿冷，你别天天往外跑，出去时候记得里面多穿点儿，浪的你再发烧了可没人管你了，我得过了十五才回来，你自个儿注意点别嚯嚯自己啊。”朱鹤松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朱老师人太好了，什么都想的挺周到。
不过自己也一个人过了两个年了，没啥感觉。
以前呢……孟鹤堂没嘱咐过他。
孟鹤堂直接带他回家了。
哈尔滨阿城，冬天过年大雪几乎要埋了屋子，零下三四十度，滴水成冰的天气。但是屋子里是暖的，烧着火炕，暖和的不像样。
他父母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爽利大方幽默，但又不会热情得让你手足无措。
除夕夜他穿戴着孟鹤堂原来的狗皮帽军大衣，和他们一家打了一晚上雪仗，把炮仗埋进雪堆里炸，扬起一蓬一蓬的雪，把自己冻成一条冰棍以后回炕上等着化开，一边听孟鹤堂他爸吹一些不着边际的牛。
所以大概是只有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才能像太阳一样，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带着明亮吧。
周九良笑了笑，翻了个身睡了。
这个年怎么过的，孟鹤堂已经记不清了。
回去好像还是乐呵呵的，走亲戚也还是按惯例被催着要孩子。
原来不能有，现在更没法有。
孟鹤堂开不了口。
反正这个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回去俩人就去了趟民政局，也没惊动谁，只不过是孟鹤堂一个人悄悄搬回宿舍了。
原本想着约烧饼四爷喝个酒，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