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长辈这部书】记毛老师的一件事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毛老师踏着阳光走上二楼，他捧着讲义，健步如飞，一心想着接下来为十四班所讲的内容。
“电场线指向电势降低的地方……”远远地听见了动静，他加快了步伐，瞬间站到了门口，眼光尖锐、眼神犀利地盯着讲台前站着的人：“你，出来！”他指的是物理老师。
“来场男人间真正的决斗吧！”同学们起哄起来。
“你该是第三节课吧！不然咱们去证明一下。”毛老师一下将物理老师拽了出去，班里一阵大笑。“你们也是，别闲着，作业那么多，每天收起来都拖拖拉拉的！”他用目光扫视一下教室，立即安静了许多。我们目送毛老师消失在楼梯口，却又立即沸腾起来。
终于，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毛老师脸上洋溢着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很快又僵化，进而转为一团怒火。他唰一下关上门，以严肃的面容向我们呛到：“你们这群学生哟不知怎么搞的，都高中生了还叽叽喳喳要老师管，还不难为情。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呀！上学期这学期咱班的数学都垫底呀！再不努力不行呀！”他一口气说下去，忽然又深吸一口气，叹声道：“可惜，高一只剩一个多月了，想改也来不及了。我只希望咱们班真像上学期那样，期末考试拿个第一。或许十四班就是那种长跑最后冲刺型选手，终究会取得成功。希望这不是希望，而是现实。”毛老师沉默地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圆的方程”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说到这圆的方程，我不由得想到你们某些人做的作业，真可谓一塌糊涂，连我一班的学生都比不上。连普通班都比不上还上教改班！”毛老师又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这些话，似乎已经听过n遍（n≥10），同学们都低垂着脑袋，把耳朵竖得高高的，让这话，一个进，一个出。
“时间又不多了！”毛老师抬头看看钟，又低头对对表，“不说了，圆的方程必须要开个头！”他又转过身去，写下连篇的公式。班上，似乎还是乱嗡嗡的。
下课铃响了。毛老师放下手中的粉笔，望望黑板，深情地叹息道：“你们真该记住这堂课，毕竟在高中生涯中也算是一件趣事了！课后好好写作业，别再错那么多了。”
毛老师走出门外，低着脑袋，背着阳光走下楼去……
【2014.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