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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161)(2)

哔剥的噼啪声惊醒了柔情的思念,舞衣想立刻起身却脚下一滑,裙子在草地上蹭了一下,这才手撑土地摇晃着站起。她左右摆动脑袋,不自觉模仿隐犬的动作,试图找出诡异声响的来源。夜风中飘来的焦枯气味告诉少女,正在发生的事不止是声响那么单纯,还帮助她确定了事件可能的发生地。舞衣不顾精神疲倦连续迅移,穿过树木的长廊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崖台,闯入第一眼的景象就带给她错愕的震惊。
——山下的黑色背景中,多处火焰拔地而起,将夜幕笼罩的森林映照得令人发毛。从这片火场向前看,一处颇为狭窄的空地上也跳跃着不吉的火苗,空地边缘的楼房顶上腾起冲天的烟柱。舞衣再清楚不过,那里就是美浓关的校区。五箇传之一遭到了直接攻击,接下来那里会成为激烈交锋的战区,还是发展成更加严重的局面?
舞衣呆望出神,突然意识到不能坐视下去,立即拔脚从山崖的一侧冲入森林。没跑多远她就发现,一股和刚才不同的诡异气氛已将自己团团包围,不再是林中怪客的游逗,更接近在远方酿成大祸的纵火者的冷静疯狂。舞衣不敢再松懈注意,将握刀手势改为备战状态,放慢脚步小心地前进,借助树干的掩护逼近那股狂气的来源。
她在气息最强烈的预定位置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很清楚四面八方的气息达到了最高级别,仿佛来源不止一个。不对,气息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包围的感觉只是由于对方的气势过于强大了——想到这一点的舞衣倏然转身,双手所持的刀尖所指的方向,一个身影如她所料地浮现于黑暗中。那是一具人形的轮廓,凹凸有致的身材得到一袭白衣的修饰,显得端丽而不轻佻。黑色硬壳凝成一只摊开的手按在那人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冷峻的唇。
紧闭的双唇开启,发出无征兆的言语:“能于此相逢,说明汝即是吾所选中之人!可速到近前来,免汝跪伏之礼!”舞衣听见那威严冷傲的女声,不但没有足够的反感,竟还产生了一丝亲切。她咽下一口不安,继续举刀质问道:“你是谁?是神无意的成员吗?你说选中我是什么意思?已经变成荒魂的你想对我做什么?”
“以无谓之问回应吾之延请,显失礼数!然吾也理解汝的防备心理,是以不会责怪。”蒙着眼的荒魂女子却犹如眼神锐利的鹰鸮,将一束无源的目光投在舞衣身上,少女感到从里到外被看了个遍。她意识到自己无从躲藏和遮掩任何想法,尴尬的不寒而栗从头到脚上下游走,竟然还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期待。
对舞衣僵持不动的神情,没有露出眼睛的荒魂却看得十分迅速分明,在沉吟中酝酿了片刻,她继续从容不迫地说:“汝既如此好奇,说与汝听倒也无妨,此即为互相信任之第一阶段。吾之名为田心姬,宗像三女神之最长者,汝等所谓相模湾大荒魂即为吾姊妹三人之前身。吾再度降临此世,为人与荒魂双方乃至更多相关者之利益计,决心打破两界藩篱,扫清弊害障碍,建基统合所有生灵之秩序,永久消弭猜忌斗争。今日乃为寻找选定之人而来,汝可速速入吾麾下,可得效劳首义之功!”
田心姬话音一落,周围有些安静地过分。她望着舞衣不管听懂了多少就是困惑不解的表情,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浮出表面,似乎这样的反应也在她预料中。少女心头的思考化为一团乱麻,备战的架势松懈了不少,四下顾盼目光游移时,突然被透过树林隐约可见的火光攫住了注意。她猛然醒悟——美浓关已经烈火冲天,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舞衣只犹豫了半秒不到,拔腿转身就冲向曲折的下山路,可是没跑出多远又不得不放慢脚步。路旁的树干间肃立着几人高的大型荒魂,面目威严而骇人。它就是最近成为刀使们心头大患的天狐形,而且不光有一只。除了这些高级荒魂,在场的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型个体,躲在黑暗中用聚成一片的橙色眼睛窥视着舞衣。
下期预告:蒙女神选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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