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林海 28（郭麒麟同人文）(2)

如鲠在喉，开口的每个字都万分艰难。
“霖霖，这不是你的错。”
“善恶到头终有报。是他做错了，他就会受到惩罚。他会被定罪，会坐牢，用他剩下的所有人生来还债。”
她抬起眼帘，缓缓扫一眼面前的人。一遍一遍，认认真真看他的眼睛，反复确认。不是敷衍安慰，也没有轻蔑或恻隐。
他在做承诺。
他会送那个人进监狱。
眼中的泪，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被他不厌其烦的擦掉，野草一样很快又生。江煜霖避开他手指，缓缓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瞳像冬日的大雾。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证据，一段视频记录。他们一遍一遍问，我就必须要倒回去，一次又一次的回忆。”
“等不到他伏法，我就先撑不下去了。”
这也是大多数人不会去报警的原因，他的霖霖已经很坚强了。
“不要害怕。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现在、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霖霖”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叫她的名字，轻轻抚摸她垂下的长发，告诉她别怕、别怕，别怕。
去警局之前的几通电话，除了打给饼哥，请他帮忙去孙叔家里把猫接过来，剩下的打给霖霖的朋友和父母。
先是仔细问了陈秉义的事——他直觉昨天晚上下药的和之前自己见过的就是同一个人。
然后向阿姨确认。信息不多，但有了今日果，便能想得到前日因，是很惊世骇俗，可大约也很接近真相。
另外，既然是亲戚，霖霖真要跟人打官司，总得跟家里知会一声。
郭麒麟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告的。这不是说打一顿就能算完的事儿，江煜霖有多少年活在阴影里，陈秉义应该加倍尝一尝。
当然，要是一顿也不打，未免太便宜他了。
江煜霖听他这样说，哭得愈发厉害，一阵一阵得接不上气。郭麒麟没劝，只是抱着她，轻声哄着，等着她自己一点点平复，也学会伸手回抱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完全平静下来，连呼吸声也变得缓和均匀。他低头去看，脸上犹有泪痕，人却已经睡着了。
抱了床被子给她盖上，拿给她的手机里已经登上微信账号，他找到陈秉义。
恰好饼哥打来电话，给他送那只猫。他昨天晚上挑好的，一只没有杂色的白猫，眼睛滴流圆，乖巧又优雅。
郭麒麟下楼把小猫抱上来，它倒十分乖巧，一声不叫，只窝在猫爬架上舔自己的爪子。
他请饼哥跟底下等着，他锁了门下去，这事儿还是得请哥哥帮忙。
“哥，我要惹祸了。”
“您跟我一块儿吗？”
他从小到大也没真跟人打过架。小时候张云雷脾气冲，能动手就绝不吵吵，三哥和饼哥没少帮忙，他和阿陶几乎不插手，总是躲在后面看热闹。
饼哥恐怕料想不到，都是孩子爹的年纪了，今儿还被他拉出去惹事。
“你也是嫌我挨打挨得少了，好事儿可想不起我来。”
话里话外是不乐意，跟着他钻进车里多动作倒是利索。不问去哪儿，也不问干什么，这帮哥哥们，永远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