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芳】你搭档才是傻子呢(3)

那天晚场结束之后，一群人热闹哄哄地收拾礼物，互相开着玩笑抄着便宜。但孙九芳看起来兴致不高，拿了个袋子把礼物装好就坐在一边玩手机。“九芳是不是不喜欢礼物啊？”二哥在一边跟九泰咬耳朵，“我看他好像一直都对这事兴致不高。”张九泰抬头看了看孙九芳：“没遇到喜欢的吧。”“那他喜欢什么呀？”二哥追问道。张九泰摇摇头：“谁知道呢。”二哥也没再问下去，继续有说有笑地收拾东西。
但是郭霄汉却留了心，他喜欢什么呢？
结果没想到是艺哥先开了口：“九芳到底喜欢什么啊？”
孙九芳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说：“我想要银河。”
艺哥笑了：“你够得着吗你就想要银河。”
“我够得着啊。”孙九芳说，“我当然够得着，只是银河不肯来。”
只是银河不肯来。
郭霄汉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难以抑制的失落泛滥成灾。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是，孙九芳提到银河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孙九芳对那个人一定用情至深。
银河，那么美好，谁不想要啊。
那天晚上直到回家之后郭霄汉都是浑浑噩噩的，抱着吉他的时候，他又想起那句经典的，也许我该更进一步，好给你一个拒绝我的机会。
郭霄汉低下头，手上的吉他也走了调。家里的猫主子凑过来蹭他，郭霄汉撸了两把猫，想起那次，他揉乱孙九芳的头发。
5.
孙九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不知所措的，所以郭霄汉又说了一遍：“明天我能约你吗？”
孙九芳说话还有点不大利索：“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郭霄汉笑了：“你想的是那个意思？”
孙九芳别过脸去：“明天几点？”
虽然第二天是周一，但是考虑到相声演员的作息时间，两个人还是约的下午见面。
郭霄汉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孙九芳楼下，却发现孙九芳到的比他更早。郭霄汉拍拍正专心发呆的孙九芳：“走吧。”
孙九芳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去哪儿啊？”
“去国外。”郭霄汉说。
你打死孙九芳他也想不到所谓的国外是北京郊区。俩人地铁出租三蹦子的倒了好几趟车，才到了郭霄汉所谓的“国外”。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了，天色开始由浅蓝转向昏黄。孙九芳和郭霄汉沿着田间的小路慢慢走着，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有归家的农民开着拖拉机从他们身边经过，一次次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走着。郭霄汉把地铁站买的阿萨姆拧开给孙九芳，孙九芳接过来喝了一口，和天色一样的口感。
太阳越来越低，鲜艳的红色像咸鸭蛋里油汪汪的蛋黄。郭霄汉想和孙九芳聊天，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话在嘴边滚了几滚，最终咽进了肚子里。
郭霄汉偏过头去看孙九芳，他专心走着路，什么也看不出来。
晚饭是在山沟沟里一家小烧烤摊解决的，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孙九芳明显的话多了起来，扯着郭霄汉乱七八糟地瞎聊。因为喝了酒，他脸上和眼角都染上了红晕，惹得郭霄汉错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