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呆萌蠢人鱼x冷淡深情人类]我是最差的那条鱼14

赵子玉从来不怕十一，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对于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要承担的后果，他都坦坦荡荡。
　唯独害怕十一对他说这些，上一次听到十一说这些话，是诀别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明明前一刻还要把自己的一切给他，还说一切听他差遣，结果第二天，人便不见了踪影。
　青山不老，再见面时，已是沧海桑田。
　先生没什么表情，却沉默了好久，然后他拿出了手机，按了按，“十一，我问你，你如实回答，我现在在录音，你说的话就不能反悔了。”
　看来我猜对了！不过，先生真的好在乎方念，没想到这么认真。不过，是我做错事在先，先生怕我不认账，要留下证据也是应该的。
　“好的，先生，你问吧！”我坐直身体，打起精神，一定会让先生满意的。
　“十一，你刚刚说你愿意什么？”先生把手机放到我们俩中间，身体朝向我，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
　为什么我觉得先生的眼神，灼热又带着点气愤？
　被他那么注视着，我本来在嗓子眼的话，仿佛堵在了那里，说不出来了。
　“我......我......愿意......”我的脸感觉被先生目光烧得红红的，不得已低下了头，“我愿意为先生做任何事。”
　“十一”感觉到先生又在摸我的腮，我已经有些习惯先生的抚摸了，感觉没有那么痒了，“看着我再重复一遍。”
　十一，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先生这么生气，以至于现在被先生如此地...如此地......
　羞辱。
　也不是，只是觉得太羞耻了，或者，不如说，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还是先生爱的男人，而做到这个地步。
　“不愿意便算了。”先生也收回了放在我的腮上的手。
　不可以！
　“我......我”我抓住先生的手，猛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先生的眼睛，“我愿意!我愿意为先生做任何事，先生也可以吸我的血，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献给先生！”
　我一口气结束了任务，等待着先生的反应。
　先生没有任何反应，眼睛里也没有光。
　我的心凉了半截，果然还是迟了吗？不应该这么磨叽的，明明就是自己亏欠先生，还上纲上线地要什么羞耻心。
　“我也是。”先生突然笑了，嘴角弯弯，眼角微垂，眼里迸发了更璀璨的光。
　“先生。”我低声喃喃，彻底呆住了。
　这样的先生，好美啊。
日子好像没什么区别，我没有等来先生的报复，先生对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像还更好一些，也没有再见过那个方念。
　我试着联系阎王，可是也没有回应。
　而我也没有再想起来什么。
　难道只有再发烧的时候才可以记起些什么？可是我是人鱼，是不会生病的啊。
　唉，只是睡了一觉，就感觉世界和自己彻底变了模样。
　总之，先把自己弄发烧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