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 天下人之刀(4)

“‘天下人’不存在于和平的人世中！武士是绽放于乱世之花，刀剑就是花上的晨露。唯有侍奉乱世中胸怀天下的主人，才是你我刀剑的生存之道！”长谷部攻击的速度更快了，今剑终究身材短小，只得退后。
“喂！小子！少在那自以为是了！我见识过打刀渐渐代替了太刀，又见识了火铳代替了我们这些长武器。现在，又轮到这个全信的时代替代幕府了！”壮硕的日本号占据了上风，这回换长谷部有些疲惫了。“你要如何实现自己的愿望，我不想管，但你已经违逆了历史，必须被讨伐！”
“历史？我已经违逆了历史吗？”长谷部有些恍惚:“那正好啊！若是我已有了违逆历史的能力，信长公！信长公一定能看到我的！来啊！再来啊！”他又振奋了精神，周身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
可是，他没有看到，幕府军已经被分割包围，一直以来帮助着他们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也被其他的刀剑消灭殆尽。整个战场上，只剩下他和使用着他的近藤。
“觉悟吧！”
五
长谷部梦里，又回到了那个熊熊燃烧着业火的夜晚。可这次，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信长，对面而坐。
“信，信长公！”
他有些恍惚，已经忘了他身处在哪个时代。哦，自己也许是死掉了吧。
“长谷部，来，坐。”今天的信长公，格外的安详平和。
“知道我为什么被讨伐吗？因为我没有天下人的资质。”
“不！战国乱世里，我不知道还有何人比您更优秀！”
“我能征战，可我不能把这世道引向和平。
“我能许武士以绽放，可我不能许百姓以安乐。
“我自己心知肚明，所以我那天死在了这里。
“长谷部，你说，什么叫‘天下人’？”
长谷部略一沉吟，说:“驰骋天下，纵横万里的人，才叫‘天下人’。”
“不，你错了，能为天下苍生安乐放弃自己一切，甚至是名声的人，才是天下人。
“天下人，是为了天下所有人的人啊！
“既然人民渴望和平，那就带给他们和平，这是天下人的责任。而为了这种和平能够忍受寂寞的刀剑，才是真正的‘天下人之刀’！我也是这样对你寄予期望的。”
长谷部沉默了，旋即又想起了什么:“不对！信长公，挑起战争的，明明是萨长的维新派！我和近藤，只是为了守护日本的和平！”
“唉，你难道看不见吗？蛮夷的铁船，都已经开到日本的国门口了，而幕府没有丝毫反省，还做着闭关锁国就能解决问题的迷梦。哼！家康的子孙，真是猪狗不如！”信长说到这儿，显得有些激动，顿了顿，又开了腔。
“这种秩序下的和平，不过是种自欺欺人罢了！不维新，不改革，这个国家怎么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所以，我完全错了啊！”长谷部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肩头耸动，只能听见他轻微的啜泣声。
信长站起来，拍了拍长谷部的肩，欲言又止。最后飘摇而去了。
从这天起，审神者的本丸，多了一振曲线硬朗的打刀。